举动。
但此时,陈近鸿心中对白潇的恶感却开始转化为愧疚和痛苦了。想到白潇,就想到了白夜,白夜他死了,病死的这真是个讽刺人的答案,那小子病重期间居然都不肯给他们一个信,他先玩一个失踪,然后默默地承受走向灭亡的痛苦,他居然到死都不肯再见他们一面!
陈近鸿只觉得心中涌动的满是沉甸甸的黑暗和温暖。“白夜,你小子以为不说就只有你一个人痛苦了吗?我要说你是坚强,还是懦弱!”他在心中呼喊,然后转过头,看到刘艺怔怔地站在寝室门口,一手提着两个热水瓶,呆立着不知将视线投向了哪里。
“阿姨,你放心”陈紫东还在说着电话,他声音也有些颤抖了“白潇啊,我们认识的,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呵呵,既然是白夜的妹妹,那自然也是我们的妹妹。”他想到了近日关于白潇的流言,不知道这流言若被苏阿姨知道她该怎么承受,不知道白潇这个女孩子又是怎么承受过来的?
一个陌生人,不管她的处境有多艰难,可能他也最多只是感慨一下,而当这个人忽然变成已逝好友的妹妹,那就怎么也难以不忧心、不记挂了。
“难怪。”刘艺忽然将嘴一咧,这似乎是在笑,但真的很难看。他低下头,声音有点哑“难怪白潇说他们已经不可分割了”
此刻的白潇正和沈错在一起,她从昨晚与沈错偶遇开始,就和他待在一块。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
白潇坐在花坛上,抱着小兔子白璃,远远望见沈错,就喊了一声:“沈错!”
沈错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走过来,他一见到白潇,原本堆满了沉重与肃杀的心间忽然就像被清流溪水洗了一遍,竟不自主地熨熨帖帖,事业上的种种危机也瞬间就被弱化到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地步。不是忘记了,只是不在意了。
“白潇,今晚无雨,但风也不错呢。”他走到白潇身边,也在花坛上坐下“好清秀的一只小兔子,你什么时候养的?”
“清秀?”白潇笑了“怎么用这个形容词?真是奇怪的一个形容词。”
“呵呵,”沈错将脑袋凑过来一点,仔细观察趴在白潇腿上的小家伙“就是清秀,很小,清秀灵动。”他伸出一根手指,去碰触小白璃的额头。小兔子却敏捷地蹬起后腿,竟一下子就从白潇的腿上跳下,落到地上,掀起三瓣小嘴,露出两片大门牙。那模样,似乎在鄙视沈错呢!
“哈哈!”沈错不由大笑出来,蹲下身,想去抓这个小家伙。
“沈错,你抓不到呢,小璃加油!”白潇也开心地笑了,从花坛上站起来她这一站,眼睛却似乎被一点压缩的强光刺了一下,然后“砰”地一大声响起,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从鼻尖擦过,白潇就只见到沈错着地滚开,地上鲜血淋淋。
那是枪声!
白潇大惊,忙跨步往沈错身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