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霜容抽泣了好一会儿,慢慢收了收心绪,再抬起头的时候似是将心头的不快发泄了出来便清明了一般,坚定地道:“我会一直陪着小姐你的,再也不和小姐分开,让小姐一个人……”
这些日子,宁馥一个人在……陵塔里,别说是一个小姑娘,便就是一个成年男子也未必精神上就受得了,她不敢问宁馥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只希望宁馥早早忘掉,宁馥若提起,她就陪着安慰着,宁馥若是不提,她就一个字也不问。
宁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只要活着就不会没路可走的,人活着不能往下走,这么些年你们几个跟在我身边受了不少的委屈,但是以后不会了,虽然不会立即什么都好起来,但是相信我,以后,一定会慢慢的,越来越好的。”
宁馥其实有些话想跟霜容说,比如曹氏在宁府折腾必定会闹到陈佩青那里,而陈佩青就算觉得她是不可能从陵塔里出来,也一定会做着两手准备,陈佩青一定会有安排等着她。可是这些话她都不能告诉霜容,即使霜容听后并不会担心的慌乱紧张,她又怎么能让霜容相信一向无法解决这类事情的她,这次就可以解决的了呢?
霜容是个细心的,听了宁馥这一番话并看出宁馥这一番的欲言又止,心头没有狐疑,只有心疼。
宁馥以前自然不是眼前这副模样,完全相反,宁馥以前非常依赖她,她在宁馥的面前就像一个姐姐一样,遇到事情宁馥总会不由自主的缩到她的身后,不知道有多少次,她拉着宁馥的手在前面与那些下人争执,宁馥在袖内发抖的手,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如果不是经历过非常人所能承受的巨创,又怎会如此。
宁馥起身说想躺下休息会,霜容赶紧去里间把床铺软了,等宁馥躺下后她正准备在矮凳上陪着,宁馥就浅笑着把她打发了出去,别有深意的朝门外看了看,道:“劳烦这里的下人伺候了,我们也没什么能打赏的,我这边就睡一会子的事,你就去看看李妈妈那边有没有什么可帮得上手的,也算是一点心意了。”
霜容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担心宁馥自己一个人会害怕乱想,听了这话后确定宁馥面上当真瞧不出不安之色,她这才又仔细给宁馥整理好被角,出了门去。
霜容一出去,这边房里就剩宁馥自己了,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趿上鞋子扒开后窗往外望了出去。
后院有个小花园,两边还有小花圃,种着花草,这个时节冒了绿却还没长花苞,眼下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吹得两边的新绿散发出幽幽的清香,有几个小丫环正在拔着稀稀的杂草,足见经常有人在这里打理,一切都井然有序齐齐整整。
从这里看去,这别苑,这小阁院,真是怡人。
忽而听到有人在远处似乎唤了一声什么,就见花圃外的使唤丫头抬了抬头闻声望去。
“三小姐,三老爷那边来人有请。”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个陌生声音的婆子在门外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