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王府的早膳已然用毕,不过点心很不错。
冯古道一边吃一边喝茶。
薛灵璧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吃东西,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咳咳。”凌阳王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老元帅道:“我是为了灵璧将来而来。”
冯古道咀嚼的嘴巴微微一顿。
薛灵璧则直接转头看向面色泰然的老元帅。
“哦?”凌阳王不动声色道“雪衣侯是当今皇帝面前的红人,前程不可限量。他的将来有何可忧虑?”
老元帅对薛灵璧道:“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
薛灵璧一时吃不准他指的是打算是指立业还是成家,试探道:“爹的意思是?”
“你还要回京城么?”老元帅道。
薛灵璧舒出口气。若是老元帅在大庭广众下问他成家之事,纵然他心中已有了觉悟,也很难当众开口反驳。
“侍奉父母乃是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他说得委婉,但话中意思很明确。绝对和老爹站在同一战线不动摇。
凌阳王皱眉道:“等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在南宁赖下去吧?”
薛灵璧道:“不劳王爷费心,我会另找住处。”
“这不是住处的问题。”这是公然和皇帝抢人的问题。若是他有造反的意图,那么得到薛灵璧这样的良将高手是值得庆贺的事,但反之,若他毫无称帝之心,那么拉拢皇帝宠臣只会把他推向更危险的边缘。
薛灵璧微微一笑道:“王爷谋逆之心已是满朝皆知。如今即使要避忌,只怕也避忌不及。”
凌阳王勃然怒道:“要不是先帝陷害本王!本王用得着吞着这口窝囊气这么多年吗?!”
冯古道抹了下嘴唇道:“这么多年,王爷真的没想过?”
凌阳王嘴唇微抖,看他的目光一厉。
冯古道却是面不改色地任他打量个够。
薛灵璧不甘被忽视地干咳一声。
“本王说了,做梦梦到过。”凌阳王收回目光“梦里是好,做皇帝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一旦梦醒,脑袋里装的就全是当皇帝的种种痛苦。”
“痛苦?”冯古道讶异。
凌阳王冷笑道:“你以为像我皇兄,像当今皇上这样的算计很容易么?”
冯古道默然。别说像皇帝那样的算计,连当魔教明尊的算计也让他感到疲惫。
老元帅提出问题之后就一直在旁静静地听着,直到此刻才道:“你不能留下。”
薛灵璧愣住“爹?”
“你若是留下。皇上一定会更加忌惮凌阳王,甚至不惜先下手为强,先点燃战火。”老元帅的声音很沉,如暮鼓,如晨钟。
不等薛灵璧回答,凌阳王已经傲然道:“哼。本王岂会怕他!”
“王爷骁勇善战自然是不用怕,只可怜那些无辜百姓,却要无端端地受战火殃及。”老元帅平静道。
凌阳王气极“本王还不是为了你家的猪。”
薛灵璧道:“本侯记得说过,不劳王爷费心。”
“不劳本王费心?”凌阳王噌的站起来“你躲在本王低头避难,居然说不劳本王费心?”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真是高明。敢情要他帮忙,还不领他的情。
薛灵璧道:“皇上一时三刻绝不会开战。”
“哦?为何?”老元帅问道。
“国库空虚。”薛灵璧道。
凌阳王和老元帅面面相觑。
冯古道恍然道:“我明白了。”
凌阳王皱眉道:“你们俩是说好了才来的吧?别以为你这么说,本王就会以为自己脑袋不够你聪明。”
老元帅道:“这种事情你不提醒,没人会想到的。”
“哼。”凌阳王撇开脸。
冯古道道:“当初先帝的那张藏宝图不是一箭双雕,而是一箭四雕。”
“四雕?”凌阳王忍不住又开口道“还有谁被算计了?”
冯古道苦笑道:“魔教。”
凌阳王道:“藏宝图与魔教有什么关系?”
老元帅也是一脸疑惑。
冯古道道:“那是因为元帅没有去过睥睨山。”
老元帅恍然道:“莫非藏宝图上所指的地方是睥睨山?”
“是清清楚楚地标明了魔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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