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烧了,这可不好,都烧了,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
厉乘风的口吻暗含着些许责备之意,但是听起来却很温柔,充满关切。
这四天来,鹿宁宁与厉乘风亲密相处的时间很多,这是她记忆里,第一次与陌生男生如此亲密相处,而且他还那么关心她,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与表哥南宫湛在南城生活的这些日子,表哥嗜赌如命,几乎常常彻夜不回家,而她兼职打工,每天都累成狗,承受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的苦。
没有人关心过她,即使感冒烧,都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孤独痛苦。
现在却被厉乘风如此关心,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小声道:“我没事,只是小烧而已,还没到躺在床上休息的地步。”
厉乘风却捏了捏鹿宁宁红扑扑的脸蛋,温柔的责备道:“你在烧,脸都这样红了,怎么可能没事呢?”
厉乘风将鹿宁宁拦腰抱起,强硬的将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
与淡蓝的墙壁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卧室内的一系列黑色奢侈的家具,中间摆放着的是巨大豪华的大床。
鹿宁宁望着厉乘风的卧室,心想着伊丽莎白曾说厉乘风父亲死亡,义父又被暗杀,欠下巨额债务,又被亲生母亲逼迫,几乎穷途末路,当时年仅十七岁的他,最后却通过自己的努力,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满十八岁时,创办了公司,还清巨额债务,过上了如此奢华的生活。
她心想,厉乘风都能够通过努力还清债务,那么她说不定也能。
只要自己多打几份工,拼命的赚钱的话,那么肯定会把欠下厉乘风的债务还清的。
她想要还清债务,不想欠厉乘风,更不想用自己的肉体来还清债务。
那样的话,自己和厉乘风始终是不平等的。
她无法忍受用出卖肉体的方式来还钱,那不是正常女孩该做的事情。
她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劳动来还钱。
鹿宁宁在心中如此盘算着,当然不会让厉乘风知道她的心思。
当厉乘风将鹿宁宁抱着温柔放在床上时,就转身去找药箱了。
厉乘风找到药箱,坐到床沿边寻找退烧药。
可是翻了好久,愣是没有找到退烧药。
“可恶,没有退烧药……”
没找到退烧药,厉乘风只好将药箱收拾起来扔回柜子里。
厉乘风望着因为烧,脸颊红彤彤的鹿宁宁,担心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等我,我去拿冰块来。”
说着就以最快的度离开了卧室,跑向厨房。
接着,鹿宁宁便听到了厨房那边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
疾驰的走路声,瓶瓶罐罐碰撞声,冰箱的开门声,还有冰块散乱的声音,这种声音夹杂在一起,足见厉乘风有多慌乱。
她只是小烧而已,为什么厉乘风会这么紧张她?
厉乘风拿着冰袋跑进卧室,鹿宁宁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我真的没什么事情,烧只是小事一桩啦……”
“烧怎么会是小事情,别那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乖乖给我躺着。”
被厉乘风温柔有严厉的斥责,鹿宁宁像是被批评的了小孩子般,躲在被窝里,不情愿的点点头。
对习惯了在床上像野兽一样霸道强势占有她身体的恶魔厉乘风,突然变得如此温柔,像天使一样关心她,呵护她,反而令她有些不习惯。
一下子恶魔,一下子天使,这让鹿宁宁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