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碰通电的线路会死人的。陈安还没有活过,当然非常老实的听话。
陈安忽然间怔住了,半响才惊喜若狂。画面是一句提示,“发现外接能源,是否连接?是,否。”
几乎是颤抖着,陈安用小木棍点了点“是”的字框。
啪嗒一声,陈安差点吓得把木棍都丢了,怎么老是冒出这些可怕的声响,手提箱一侧突然裂开一个小口,伸出两根金属线。
拼命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陈安跑到角落里,飞快地拉下电闸,然后返回手提箱,专心致志用洋人技师教的手法,仔细缠绕电线。
总算是绕好了,虽然对自己仍是拙劣无比的手法非常不满,但是毕竟还是接上了不是,陈安长吁了一口气。
静静地坐了一下,陈安合起了双手,给漫天神佛祈祷了一番,站起身来,毅然合上了电闸。
又是滴的一声,饶是已经有所准备的陈安还是一阵紧张。
画面上又出现了一行字,“外接能源已接入,根据计算,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完成升级,是否升级?”
兴奋无比的陈安疯狂地在密室里摆了很多造型后,才平复下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木棍,点了点“是”。
手提箱这回没有任何反应。
愣了半响,陈安扔掉了木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用自己的中指点了上去。
手提箱的画面提示马上变了,“已获得授权确认。请提供至少2000千克钢材,至少两百立方空间,才可以完成升级。”
陈安赶紧把手指缩了回来,没有触电,真是谢天谢地,看来手提箱还具有防止漏电的功能。陈安看过洋人技师特地用黄狗触电做得试验,那种惨景,吓得大家直往后退。当然,也有人是不一样的,虎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将电线装在围墙外围,让人爬不上来。
一束不知从哪钻出来的红光忽然扫描了整个军火库,紧接着画面出现了一行新的内容,“满足要求,是否开始升级?提示,升级期间,禁止人员出入。”
陈安恍然,堆在外面都有数千斤铁块,空间也有将近三分之一亩面积,应该是够了。多次应用以后,陈安已经知道,朝廷制定的斤和手提箱说的千克是不一样的,但是十斤相当于六千克左右。
这回非常快捷,陈安马上用手指点在了“是”的框上。
手提箱又是滴的一声,画面上出现了“正在升级”的字样。陈安知道现在已经不是他所能干预了,很干脆得起身离去。
刚走出密室,就看见虎子神情紧张地站在密室外,全神戒备。
“虎子,怎么了?”一边关上密室大门,陈安一边奇怪地问虎子。
虎子看来是给吓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有些颤抖着说,“少爷,你刚才没有感觉到吗?有一丝红线扫过我的身子,阴冷地可怕。”
红线?突然明白过来就是手提箱发出的光线呀,哭笑不得的陈安赶紧宽慰着虎子,顺手将他拉出了军火库。
出了军火库,陈安下了严令,在他没有再次进出军火库前,就是陈老爷子和柳石也不能进入。守卫哄然应是,但是陈安还是不放心,又把虎子留在门口严防死守了。
第二十九章两河分红
走出后院时,陈安忽然感觉照明的电灯似乎瞬间暗了一下,然后也不复刚才的明亮,显得昏暗了一些。
很是奇怪的陈安来到后山,询问和科瓦尔在一起的洋人技师。洋人技师也正为这个问题感到奇怪,答复可能是庄子里有个设备特别耗电,但他们又找不到。
陈安马上明白了,是密室掠夺走了大部分电源,看来还有能量不足的隐患呀。
想了一下后,陈安吩咐柳石,确保这几天汽轮发电机组始终在发电,哪怕是白天都不许停下,至于电灯,如果不是必要的,反而要求暂时关闭。陈安依稀记得,手提箱曾经提示至少需要三天,会不会是在这种满电量的情况下才三天,如果断断续续供电可能就要十七八天呢?
次日,眼看陈安始终没有去上任,陈老爷子很是奇怪,过来提醒,官员报到,朝廷是有时间限制的。陈安这才大吃一惊,翻开官职印信材料一看,确实有时效要求。
估摸了一下时间,陈安吓了一跳,来不及等待密室升级完成,赶紧收拾行李,狂奔兰州向总督衙门报到。虎子被留了下来,守着军火库。这回带上了林玉山,看看能不能从兰州掏到些什么宝贝。
几天后,兰州总督衙门重点,在客栈里仔细梳洗了一番的陈安,老老实实的向门房递上自己的拜帖。林玉山打着笑脸上去,顺手塞了一个小袋子给门房。估摸着有十几两,门房顿时热情起来,马上打起来招呼,答应马上向衙门内呈递上去。
恰巧陕甘总督升允正在府内商议事情,见到帖子当即吩咐带到书房,等这边事了马上召见。同室商议的几个官员很是奇怪,哪位人物来了,总督大人竟然会安排在书房接见,平常都是在偏厅见见而已呀。
陈安倒是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不客气地跟着亲卫到了书房坐下,很干脆地赏了银子后,自顾自在那喝茶赏画了,让得了银子的总督府亲卫偷偷在旁边直嘀咕土包子。
很快,升允到了书房。陈安按照老爷子的吩咐,赶紧以下官礼仪大拜参见,脑袋却是在偷偷瞧向总督大人。
升允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愣头青,难怪会傻乎乎地提出当什么阶州游击呀。
几句对话之后,见陈安是个直爽人,升允也不客套了,直接问庆亲王的私人信件在哪里?陈安恍然大悟,差点将这封信都忘了呈递给总督大人了。
慎重地看完这封信,升允眯着眼好是想了很久,半响才说,“陈游击,庆亲王的电报是早已发给我了,吏部的函件也早就到了,可你就是没有来报到,我还以为你不准备上任了,呵呵。”难怪对陈安如此客气,原来是庆亲王早已关照了呀。
陈安赶紧赔了不是,腆着脸解释,是跑到上海为完成庆亲王的嘱托做了一些准备。
见陈安还在含糊,升允微微一笑,也打起来官腔,直说这里水灾难民无钱安置,那里大桥缺钱维修等等。
绕了老半天,陈安忽然明白了,肯定是庆亲王在信中亦或是电报上提了一些事情,总督大人来打秋风了。
陈安当下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几句,果然如此。总督大人知道陈安在为庆亲王做军火大生意,虽然不知道如何分成,但是毕竟是自己下属吗,又有秘密监督的职责,雁过拨毛还是可以的吗。
搞清楚了缘由就好办了。陈安直接开口每年送五千两银子给总督府,帮着修缮修缮陈旧的府邸。总督大人咪咪笑着,只是叩着茶几。最后,陈安哭丧着脸答应每年一万两,总督大人顿时开怀了,直说陈游击体恤上官辛苦呀。
刚热切了一会,升允又慢悠悠地说,“陈游击呀,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很是麻烦呀。”
“什么事情?请总督大人示下。”陈安不解地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实际上,我们甘肃是秦阶道配了一名游击,不是秦州、阶州分别配置游击一职,因此游击衙门是在秦州的。这个游击亦是有现职的,如今是旗人玉润担任游击,统领甘肃南路巡防营九个营官兵呀。”升允微笑着说道。
陈安顿时晕了,他妈的这是什么事呀,竟然是一道设一游击呀,官竟然要小了,而且前任还不能卸任,毕竟他只是买了一个阶州游击呀。
该死的老狐狸,陈安心中大骂不已,都已经答应一万了,现在又要割肉了,不用银子来摆平还用什么摆平?
估计对方对掌管兵力多少倒不是什么大事,关键是碧口是水旱码头,厘金丰润,失去了阶州管辖权,自然就没了分红吗。
陈安很干脆地答应,他所享受的碧口厘金分成,继续由秦阶道游击衙门领取用于军务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