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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小子还没蹦跶够呢?什么时候儿回家?”
难得,真是难得,难得凌犀这种饿鬼转世的大老爷们儿在肚子都咕咕响了的时候儿,还能拐带着关心关心别人的人生。
“别提了,这仨月过的我老惨了,信用卡都让我爸给我停了,整这个菜馆儿光装修就把我那点儿存款都霍霍没了,就现在天天赚的那点儿钱,付这个,付那个的,还得给她花,天天算算账毛儿都剩不下,我看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盈利,估摸着再挺一个月,不行,真就挺不住了。”
一说这事儿,都是眼泪,扑棱着脑袋在那儿讲诉这一个富二代离家出走的事儿。
头晕目眩中冷暖也多瞅了他两眼,这八成儿就是个为了爱情离家出走的富家少爷了,这年头儿,还真就不多了。
“家里怎么说的?”
凌犀一边问着一边儿伸手儿抓了隔断架子上的一瓶儿苏打水拧开,递到女人面前,见她脸色白的像死人似的,还破天荒的掐了手里的烟儿。
“我这离家出走闹了半个月,一毛钱都不管用,我爸就还是那套嗑儿,什么以我们老归家的社会地位,必须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天天就是这套嗑儿,再说最近,我那个听话的大哥到底是跟我爸给安排的那个任副市长家那娇炮儿搭上了,再有这么个好榜样,我估摸着我俩真就没戏了。”
越说越沮丧,小新也没当他俩是外人儿,倚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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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打算的?”
凌犀再问这话的时候,眼神儿直直盯着对面儿也无意瞄到他的女人,目光很深,带着些许她看不懂的东西。
“我爸这人太倔,实在不行,我也不可能死磕,分手呗,也不能因为个女的真跟家闹掰了,不值。”
哦——
直到这会儿,冷暖才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半夜的他还特意带她来这儿吃饭了。
这个小新,如无意外他很有可能就是归齐的弟弟。
他带她来这儿,无非就是变着法儿的告诉她老归家不是她这种人能进去的,归齐跟她也不可能有什么可能是吧。
费劲巴拉的这么迂回的就为了点她这么个事儿,冷暖真是纳闷儿了,这还真就不像凌犀了,合着他应该抽她几个嘴巴子骂的她狗血喷头的不就完了。
麻烦不麻烦?矫情不矫情?
也是这会儿她也明白了,今儿这个事儿,压根就没翻篇儿。
如无意外,今儿个晚上,还长着呢——
“行了,新子,用钱的地方,随时跟你哥我吱声儿,我这一晚上没吃饭,你看着什么方便去给我弄点儿吃的。”
看着对面儿那个始终像听着别人故事没什么反应的女人,一脸高深莫测的凌犀满意的用食指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