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她已经什么都不敢说了。
她承不承认都好,她是真的有点怕他。
闭上眼,冷暖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睡过去的,更不知道是怎么熬到第二醒过来的。
这一个晚上那三个她枪杀的人都血淋淋的朝她走了过来,就看着她笑,无论她怎么叫救命也没人理她,她只能拼命的跑啊,跑啊,跑到腿都快断了,那些人还是紧追不舍……
“啊!救命!”
一声大叫,噗通坐了起来,还残留在意识中的恐怖的梦让冷暖连连猛喘,手一抹,脸上已是布满了冷汗。
对着窗子眺向远方许久,白日阳光的亮度才驱走脑中的阴灵,也许是昨儿个过于胡思乱想了,否则也不会做这中许久不曾再梦到的梦了。
伸了个拦腰,冷暖也不再胡思乱想了,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能因为别人的事儿把自个儿弄乱了。
什么那些凌犀他妈的死啊,赵老爷子的死啊,其实都跟她没关系,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不小心跟凌犀纠缠在一起,而这种日子也不会太久,他不过就是贪鲜的圈禁着她,这样的激情又怎么能维持多久。
正所谓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一个把感情分的如此理智的男人,又怎么会沉溺在某段单一的两性关系中呢?
不过这对从来就没想过跟他扯上关系的冷暖来说,是好事。
所以现在要做的是——
起床~上班~
连夜的抢修,早上也来了电,一番洗漱,简单收拾收拾下楼之后,原以为会在客厅看见每都嗷嗷待哺的凌犀,却没想到只看见茶几上的一沓钱和一张纸条。
“我出差几,记得给我打车。”
龙凤舞的大字,只看最后几个字,用力的几乎划破了纸,就能想象到写的人写的时候的咬牙切齿的样儿。
虽然凌犀会跟她交代行踪让她有点儿毛骨悚然,可冷暖不得不承认,他不在的日子里,她总是格外的放松,能抽出点儿时间去陪陪爸爸,也能大方的在家里研究研究工作的数据。
时间过得挺快的,不知不觉就小半个月过去了,而凌犀还是没有回来,其实他虽然经常出差,确是很少走这么久,偶尔也会给她打几个电话,不过都是写没屁豁楞嗓子的废话,两个人似乎有一种冰冷的默契,他从来不说他在做什么,她也不会问。这段日子冷暖过的挺悠哉的,似乎许久都没有过这么舒坦的日子了,工作上的事儿也是日渐得心应手,虽然圈子越发的复杂,但四爷一路提点,却也不算辛苦。
每除了中午的时候去爸爸那儿吃饭之外,也会抽时间去看乔滴滴,一晃神儿,她的孩子都快3个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孕期反应特别大,每次见面,总是像个孩子似的吵着要吃话梅。
每到这个时候,冷暖就跟着上火,但说她还是一个孩子,如果说将来皇甫烨认了还好,至少孩子也有人带,可如果不认呢?她要怎么办呢?
“姐,别劝我了,我现实了十几年,就做过这么一次梦,就让我试试吧。”
每次冷暖劝她,她总是有多少句算不得大道理却让人无法辩驳的话等着,让冷暖怎么也没法儿说。
其实有时候细想想,虽然小丫头有些铤而走险,但至少是她也算是有了归宿的目标,总比她这种在一段虚幻的婚姻中前进不得,后退不能的要强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