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后来那个东西呢?”
“扔了还是塞哪儿去了吧,不记得了。”宁思不确定,似乎也没想起来,只是望向她,“那到底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千里迢迢地飞过来?”
“宁小姐。”陆心望着她,沉吟着开口,“那个东西牵涉到一件跨国要案,留在你身上有害无益。东西在你身上的消息一旦走漏,很有可能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回想清楚,那个东西你到底放哪儿去了。”
宁思的脸突然冷了下来:“你在威胁我?”
陆心面色始终淡淡的:“你误会了,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只是我既然能查到东西是被你捡到的,别人也一定能查到。实话告诉你,我也是被莫名卷入了那个案子,别人误以为那个东西在我身上,所以四处找我麻烦,一旦他们确定东西确实不在我这里,肯定会继续查下去,到时对你没有好处。”
“咯咯……”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随着落下的敲门声门已经被从外面推开,一道浑厚的男声随之响起:“思思,准备出发了你又……”
责备的嗓音在看到陆心时停了下来。
陆心也已抬头望向来人,一个看着约三十岁的男人,眉宇间和宁思有些相似。
陆心记得宁思的资料里显示宁家有兄弟姐妹有三人,除了最小的宁思,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宁宗远和宁宗泽。
眼前这个看来就是大哥宁宗远了。想来宁家的基因很优秀,都长得很不错,气质也不错,举手投足间有种天生的优雅贵气,疏离有礼,和陆景珩差不多的身高也为他的外在形象加分不少,让陆心看着生出些莫名的好感来。
“这位是?”宁宗远望向陆心时眉心拢了下。
“一个朋友。”宁思简单介绍,人也已站起身,“我回去准备一下。”
看着是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
陆心也就站起身,浅笑着和宁宗远打了声招呼:“你好。”
然后望向宁思:“宁小姐还有事要忙,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我们改天再聊。”
“好的。”宁思也客气应道,看着陆心离去。
宁宗远盯着陆心背影,眼神有些若有所思:“她叫什么名字?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朋友?”
“叫陆心还是什么来着,其实也不是什么朋友,就有点事才过来找我的。”宁思不以为意地道,先回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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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从汇成出来就先下了楼,宁思有事在这里缠着的话显然不能获得更多有用讯息,倒不如改天再找个机会详谈。
出了电梯陆心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陆景珩估计着这会儿还在酒店等她,他既然千里迢迢地飞过来了,找不到她肯定是要守株待兔了,她却不太想回去面对他。
现在的她对陆景珩赌气大于伤心难过吧,刚开始两天看他那样冷漠是心里没想通,伤心难过是肯定的,第三天的时候隐约想明白他或许是故意冷落她的,更多的却只是不知名的怒气,也还有一些失望,刚好机场那边给了她电话,也就顺势假借辞职请了几天假过来了,一来可以部分打消江亦成的疑虑,二来确实有些不想面对陆景珩,只是没想到陆景珩却找过来了。
抿着唇长长地吐了口气,陆心看着电梯门打开,走了出去。
这会儿不想回去面对陆景珩,也就只能先到处逛逛。陆心心里不太想去逛,这里大街小巷同样弥漫着浓浓的春节气氛,很热闹,却将孤身一人的人衬得越发孤寂凄凉,倒不如自己一个人待在酒店里闷头睡觉。
陆心想着她要不要另外订一家酒店,行李就先留在那家酒店好了。
心里这么想着时陆心已经拿出了手机,没想到手机刚拿出来就先响了起来。
陆景珩打过来的,陆心下意识地就想按掉。
“陆心。”熟悉的嗓音,却不是手机那头传来的,惊得陆心下意识抬头,看到门口转过身来的高大身影时愣了愣,然后收起脸上所有神色,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往大厦外走去,想要绕过他。
陆景珩伸手想要拉住她,被陆心一闪身避开了。
陆景珩没强行把她拖入怀中,只是跟在她身后,一边淡淡道:“陆心,有什么气,三天也该消了。”
陆心冷着脸不应,只是加快了脚步。
陆景珩也跟着加大了步伐,始终保持着站在她身侧半臂的距离。
“那几天是我不对,我不该不理你,更不该让你伤心难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陆心依然没应。
陆景珩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陆心,你一声不吭地离开,这几天我找你找疯了,我真怕你又像之前那样赌气再也不联系我,而我到时再也找不到你。”
陆心依然是冷着脸,完全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陆景珩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嗓音柔软了下来:“乖,跟我回家,你想要怎么样都行,我任凭你处置,嗯?”
陆心手一挣,想挣开,没能挣脱,陆景珩的手臂钳得紧。
“陆心。”陆景珩依然耐着性子哄她,“到底要怎样你才愿意理我?”
陆心依然冷着脸不应,铁了心不理他,之前都是她死皮赖脸哄着他,他嘴巴不是紧得撬都撬不开吗。
显然陆景珩没有她那样的耐性更没有她那样死皮赖脸的本事,看她依然冷着脸光顾着走路直接把他当空气晾着,俊脸当下就沉了下来,扣着她的手臂用力往身前一掰,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肩膀,垂眸望她,声音也沉了下来:“陆心你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就愿意那样对你,看着你难受我就好受?也不看看你捅下什么烂摊子,江亦成是什么样的人,你真以为你三言两语就把他给蒙过去了?”
陆心被他这么一吼脾气也上来了:“那也是我的事,我捅的烂摊子我自己会收拾,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堵得陆景珩喉头鲜血翻涌,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扣着她肩的手也有些失控。
“陆心你还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你自己不当一回事我还想留着,这么多年来瞒着我和丁老混不说,还三番两次让自己陷入那样危险的境地中,你自己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
陆心被他最后那句话刺了一下,本能反击:“你管我,你不乐意大可以继续放着我不管啊,这七年来你不是都对我不闻不问的吗,还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