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心怀嫉妒,便设计挑拨天界与魔族的关系,继而引发了当年的天魔之战。你又以为自己势力不足,偷偷从你的战场潜回,趁戚无殇与魔族血战不备之时,将他杀死。戚无殇那时已经占了上风,你便领了他的功劳。天帝被蒙在鼓里,念你有功,便封了你做冥王。”
“你住口!!!”神荼挥剑刺出一道白光来,直冲朝离,却被吾期拦下。
吾期无比震撼,他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从前英宁如是跟他说,他还不信,只觉得是夜君在诓骗她。如今不止英宁的故事是真,连他一直以为野心勃勃的夜君,也出师有名。
“他说的可都是真的?果真是你挑拨三界,果真是你杀了宁儿的父亲?”吾期盯着神荼的眼睛问,神荼的气急败坏,他觉得多余这一问。真的是他的错,他那时为何不肯相信英宁。倘若他愿意信她,是否他们之间也不会有这样大的嫌隙。英宁恨他,理所应当。
神荼冷笑几声,脸色变得狰狞,他发了狂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否则我在冥界熬就算上千百年,也只能是一个小小的鬼差。任人欺凌,任人耻笑,连反抗都不敢。连一个我喜欢的人,都无法得到。凌霄,他一个魔头,凭什么可以得到青鱼。我用尽所有的力气讨好,呵护的小师妹,他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他。他该死,我还为没有亲身杀死他而遗憾。”
吾期痛心地摇摇头,这哪里是他认识的神荼。他当年初来冥界时,神荼分明优柔寡断,连处罚一个欺上瞒下,当众顶撞他的鬼差都不忍心,怎能做出这样阴险毒辣的事?吾期冷声道:“就算你想要这一切,也不能用别人的血染就,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你夜里能谁安稳吗?”
神荼闭了闭眼,眼前似乎出现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模样,一个个鲜血淋漓,凄惨无比。他忽地睁开眼,冷笑着说:“不重要,只要他们死了,只要我拥有这至高的一切,我通通都不在乎。没有这一切,你以为我就能睡安稳了吗?我恨凌霄,恨上天对我的不公,我恨所有的一切。”
夜君手指握成拳,眼眸变成深深的绿色。他咬牙切齿地道:“你恨我父亲,但我母亲是你的师妹,你又是怎么下得去手的?而我对这些一无所知,也惨遭你的毒手。”
神荼仰头望向远处,喃喃道:“青鱼?她自嫁给魔王,心里眼里都是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屑。我这辈子注定是得不到她了,得不到的东西当然是要毁掉!而你也是个小魔王,你和凌霄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睛。我第一眼看到你,便知道你不能留。尽管你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尽管青鱼开口求我,但我却不能饶了你。你们统统都该死,整个魔族都不配活在这世间。”
“他们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我整个魔族何其无辜?只因为你那丑陋肮脏的嫉妒心,便害死数十万魔族人。神荼,今日我便要拿你祭奠我整个魔族的亡灵。”夜君语毕,狂风乍起,吹得砂石乱舞,吹得所有人都要睁不开眼睛。
“杀!杀!杀!”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云霄。
天帝坐在天门口,手指撑着额头,听着响声雷动,皱眉问在一旁侍立的玄女:“可是已经开打了?”
玄女低声回禀:“天帝陛下,此事原委已然清晰,确是神荼阴险挑拨,才有当年的那场恶战。以至于三界动乱,生灵涂炭,天地之间皆元气大伤,多年都不曾恢复。若是神荼不除,恐怕会人心浮动,以后定是不好收场。”
天帝闭眼沉思,良久也不发一言。玄女瞧着那冥界风起云涌,呼号震天,兵戎相见,血流成河,已经死伤无数。玄女心中着急,不知英宁现下如何。兵将多如天上星子,此刻又打在一起,她怎么也瞧不见英宁在何处?英宁铁了心要为父报仇,却也把自己陷入这险恶之地,一着不慎,便又是一场浩劫。只是天帝不肯表态,她此时也无可奈何。
半晌,天帝终于幽幽睁开双眼,缓缓道:“不急,且在等等。等他们都伤了元气,寡人再出面,岂不是更容易得手。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玄女你一向深谙军事韬略,用兵如神,这样的道理还用我教你吗?”
玄女自然知晓天帝的心思,他不过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罢了。只是可惜那些阴兵鬼将们,要做无谓的流血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