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一听是找总裁的,立马不动声色的打量何子瑜,“不算年轻嘛,找总裁想干嘛?又是狐媚子想勾引总裁。”心里这么想的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没有。”何子瑜依旧冷冷,感受到了小姑娘的打量,不禁冷冷一哼,这小丫头片子眼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
果然,一听到她没有预约前台小姐眼神就不一般了,但还是绷着职业素养没有把何子瑜赶出去,“那您是明儿再来,还是……”
“现在给乔熙成打电话,说我何子瑜找他。”心里急着想要知道君默言和顾以丹是怎样变成这样的,不愿和小丫头片子打太极,直接截了她的话。
前台小姐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不愿意打电话,又怕耽误了事情,只能不爽的给乔熙成的助理打了电话,不同于刚刚的阴阳怪气的,电话一接通就换了甜甜的声音,告诉了助理何子瑜的到来。
助理巧了乔熙成的门,看到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支在桌子上,独自一人在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显得有些冷清。
“总裁,何子瑜来了,她想要见您。”在寂静的办公室里这声音显得有些突兀,助理也感觉有些不自然。
乔熙成揉了揉疼的很的头,眉头皱的紧紧的,眼下青黑一片,“不见”沙哑的嗓音说完变没有了下文。助理如实回答了,何子瑜无奈,却也只能离开。
正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刚要离开就看到了趾高气扬的傅安然。前台小姐一看见傅安然就两眼放光,急忙迎了上去:“傅小姐!”傅安然紧紧盯着何子瑜,手紧张的攥着,长长的指甲狠狠陷进手心,却感受不到疼痛。
“你来干什么!”傅安然被何子瑜似笑非笑的眼神盯得心虚,大声质问道。
“我来干什么?呵,你会不知道我来干什么?”何子瑜虽然奇怪傅安然为什么这么怕自己,但隐隐约约也猜得到,眼神时不时的落在傅安然的肚子上,“呵,瞧你这恢复的不错啊!出月子了没?”
“滚!”傅安然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又惊又怕,想到乔熙成可能知道了这件事,她就再也平静下来了,只能狰狞的瞪着何子瑜。何子瑜笑笑,内心的悲伤看到滑稽如小丑的傅安然倒是被冲淡了不少,带着胜利的笑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前台小姐迷茫的看着这两尊大神,一脸疑惑,看来两位都认识,那位小姐还敢呛傅小姐,大概地位也不一般吧。“雇你是干什么的!以后阿猫阿狗的少放进来!”傅安然怒火无处发泄,看着前台一脸无辜就是气的不得了。前台巴结没成,又无辜招来一顿骂,躺枪的她只能郁闷不已。
傅安然踩着高跟鞋走近乔熙成所在的楼层,刚好遇到出来的助理,她装作不经意的问:“何子瑜来过?”声音下是不易察觉的颤抖,正在抚摸发丝的手冰凉。
“是来过,找总裁。”助理回答,看着有些奇怪的傅安然。
得知何子瑜找过乔熙成,傅安然瞬间蒙了,脑海里空白一片。她来了,何子瑜那个贱人肯定告诉乔熙成了,可是他不会信的,不会的,虽然安慰这自己,但是却心慌不已。如果,他信了,那……他们的婚事,不行,绝对不行。
“不过总裁没见她,又走了。”助理补上剩下的话,“傅小姐,您在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经历了大起大落傅安然仿佛坐了一次过山车,她感觉心跳十分不正常,随口回道:“没说什么,你先忙吧。”傅安然顿了一下又说道:“以后有话一气儿说完。”待到助理走后,她终于松开了紧攥的拳头,一只手慢慢的的抚摸着另一只手手心,白嫩嫩的手心留下深红的指甲痕迹,轻轻吹了一下手心,汗蒸发的凉凉的感觉令她清醒了不少。站了一会儿才又提起饭盒来,“顾以丹,你怎么斗得过我?”得意的笑了一下。
傅安然调整好心情,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把衣服往下拉了一点,扭着水蛇腰就朝总裁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口,敲了敲门,得了许可,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一进门就开心的说:“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说完期待的看着乔熙成。
“……”乔熙成没理她,头都不抬的继续捏着眉头。没得到反应的傅安然在原地尴尬的站着,笑容逐渐变得僵硬,但一想到顾以丹那女人还躺在病床上,这时候不争,什么时候才能挽回乔熙成?想到这里,她把饭盒房子小茶几上,慢慢靠近乔熙成,柔若无骨手揉着他的脖子,为自认为的贴心自得的一笑,“熙成,我给你捏捏肩膀吧!”
乔熙成现在烦的要命,刚送走了一个何子瑜又来一个傅安然,这女人叽叽喳喳烦人的很,又不好直接撵人。“饭盒放着吧,我待会儿会去吃的。”无力的声音透露出他最近忙于查车祸的事情和公司的事物而心焦力卒,他的耐心已经耗完了,不想跟这个女人演那郎情妾意的戏了。
没有被撵,他还说要吃自己带来的饭,傅安然顿时高兴的飘了,赶紧端过饭盒来,转来转去,叽叽喳喳,终于惹怒了乔熙成,他爱的女人正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他却在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这要是让顾以丹知道了,不知道要发多大的脾气呢!想到这个女人,就是她傅安然,害得他们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拍桌子,蓦然站了起来。
傅安然迷茫的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乔熙成,他的一拍桌子的一声巨响下了她一跳,突然站起来的高大的身影将她埋在阴影里。“滚!滚出去!”红色的血丝占据了他的眼睛,显得十分吓人。被吓到不知所措的傅安然楞楞的转身离开,甚至没有敢哭,直到出门后才回过了神来,却也只能咬紧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