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一片赤诚之心待我,我没有理由,也不能做伤害她的事情。”
夏悠扬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嗅到一丝不悦的危险意味,心里一惊。
夏悠扬,你在干什么,他是你的丈夫,是古代人,这样做是天经地义的,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只能接受。
她勉强笑了笑,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然后再没说话,只是强打起精神,继续未完成的事,想要让自己融入他多一点,多一点,再多一点,悄悄在枕头上擦掉肆意的泪水,寂青觉则是用他一叠高过一叠的热情回应着她。
谁都没有注意到,墙头上有一个人看着夏悠扬和寂青觉的屋子,落寞的表情在月光下更显寂寥。
第二天夏悠扬在正厅中见到了陈紫云,陈紫云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先是给寂青觉行了礼,然后亲切地拉着夏悠扬的手说:“姐姐今日可算见到妹妹真容了,平日里总听将军提起,也听了不少外面的传闻,今天见了才知道妹妹确实是这般招人喜欢。
将军说我比你年长,让我多多照顾你一些。以后咱们姐妹俩一起照顾将军,打理府中的事务。”
夏悠扬报以顺从的微笑:“姐姐把府里治理的这样有规有矩,悠扬肯定没有姐姐这样细腻的心思,妹妹日后还要仰仗姐姐,若有什么做的不合适的地方,希望姐姐多担待,不要怪罪我才好。”
“呵呵,妹妹客气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我自然要担得起姐姐的身份了,以后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都是一家人,就是亲姐妹了。”
夏悠扬和陈紫云两个人都是客套的说了一些话,表面上看还真是和睦亲切的好姐妹,这令寂青觉很高兴,想着自己多幸福,竟有这样的齐人之福,对夏悠扬最后的一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这之后的日子里,夏悠扬与陈紫云两个人均是很客气,井水不犯河水,但夏悠扬能感觉到陈紫云对她很排斥,因为夏悠扬从陈紫云的眼中看出她对寂青觉痴痴的迷恋。
爱,会让一个女人变成疯子。
陈紫云在寂青觉面前都装作楚楚可怜通情达理的样子,可是寂青觉不在,陈紫云渐渐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有一天,夏悠扬照例去拜访陈紫云,刚走进她的园子,就听陈紫云身边的陪嫁丫鬟翡翠说:“小姐,你说那夏悠扬,明明是只麻雀,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太后,得了这么个郡主的封号。
奴婢可是听这府里的老人说,在小姐过门前,那夏悠扬就已经耍手段迷惑将军了。”
陈紫云的陪嫁嬷嬷金珠哼了一声:“咱们小姐可是正室夫人,是当家主母,她只是侧室,说白了就是个小妾。
她是郡主又怎么样,咱们小姐不仅是郡主,还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她也不过就是个下等货。
小姐比她好的太多,将军不过就是图她个新鲜,有什么打紧的。
等到将军对她失去了兴趣,最后这里的一切,还不都是小姐的。她那种下三滥的女人,也就能仗着一点手段,迷惑将军一段时间罢了。”
夏悠扬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天,自己会像后宫中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要时刻与别的女人斗智斗勇,玩各种心机诡计。
对于她们露骨的辱骂,梓鸢根本听不了,冲上去就给了那个金珠两个耳光。
金珠两边的脸上瞬间出现鲜红的掌印,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就伸出萝卜般粗壮的手指着梓鸢,脸上的肥肉气得直颤,杀猪一般的喊道:“你,你,你,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货,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完就张牙舞爪的冲过来。
以梓鸢的身手,怎么可能让金珠近身,随脚绊了她一下,金珠就摔了个狗啃泥。
金珠趴在地上哭嚎:“小姐呀,您可要给奴婢做主啊,这个小贱货竟敢这样欺负奴婢。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啊,都是贱货。小姐啊,您可真命苦啊,这以后还不欺负到您头上来啊。”
陈紫云见金珠哭成那样,而且自己的人被一个丫鬟当众打了耳光,怒从心生,声音瞬间高了八度:“放肆的奴婢!
金嬷嬷将我从小看护长大,以前在我们府里,人人都尊敬她,你竟然动手打她,是不是以后也要打我啦?你眼里还有没有章法?来人,把梓鸢待下去,家法伺候,杖责三十。”
夏悠扬之前一直都隐忍着,没想到梓鸢冲动,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赶紧说:“姐姐,梓鸢她性子冲动,都是我平时管教的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她虽说是下人,但也是个女孩子,经不住这三十个板子啊。”
陈紫云不着痕迹的抖开夏悠扬抓着她手臂的手,斜了一眼,淡淡的说:“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权威吗?她这样没有礼法的丫鬟,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若不治,以后还怎么在家中立足?我知你护她心切,但你别忘了,我才是当家主母,我就是将她打死,也在情理之中。”
夏悠扬被她驳得哑口无言,心里嘲笑自己,是啊,人家是当家主母,有权利这样做,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和她抗争呢?
梓鸢硬生生的挨了三十个板子,还被金珠扇了两个耳光,本来她想继续扇,却被夏悠扬寒冰一样的目光给吓了回去。
刚命人将梓鸢抬回房里,陈紫云不紧不慢的对夏悠扬说:“妹妹刚才也说了,是你管教她不周,那麻烦妹妹在这佛堂里好好静静心,也好仔细想想以后该怎样教育下人。”
夏悠扬咬咬牙,低头答道“是,妹妹知道了。”
夏悠扬在佛堂从晌午一直跪到下午,陈紫云只是在后堂悠闲的待着,仿佛忘了前堂还跪着一个人。
第三十五章勾心斗角
夏悠扬一直在垫子上跪着,直到寂青觉回来,寻人不见踪影,路过佛堂就看到她在佛堂静跪。
刚想询问,陈紫云就一脸愁容的走出来:“将军回来啦?您快劝劝妹妹吧。上午她身边的梓鸢与奴婢身边的金珠嬷嬷起了冲突,挨了板子。
妹妹就从晌午一直跪到现在,说是自己管教不周,要一起受罚,臣妾怎么劝,妹妹都不起来。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寂青觉将夏悠扬扶起来:“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别跪着了,这是做什么。梓鸢怎么会与金珠起冲突?”
“因为..”夏悠扬本想说出真相,可是当时和她同去的只有梓鸢一人,其余都是陈紫云的人,即使她说了,寂青觉会相信吗?
陈紫云看夏悠扬欲言又止,赶紧接过话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两个人发生了些口角,金珠在我府中人人都尊敬她,说话多少傲慢了些,梓鸢就打了她耳光,她的年龄自然是打不过梓鸢,就出口辱骂了梓鸢,梓鸢就伸脚将她绊倒了。
正巧臣妾经过,金珠将臣妾从小看护长大,纵然她为人有什么不好,但与臣妾甚是亲厚,臣妾一气之下就让梓鸢挨了三十板子。”
说着说着陈紫云眼睛里就起了雾气,好似很委屈。
夏悠扬手里紧紧攥着佛珠,都要把珠子捏碎了,盯着陈紫云,心中冷笑:陈紫云,你好本事。
陈紫云突然觉得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着自己,不敢抬头,硬着头皮往寂青觉身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