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映床笫,红盖掩芳容
落水成河,堤畔花已谢。
他的手指轻轻从剑鞘上滑过,指尖触到的每一刹那,她的影子都不断在脑中浮现。
忆当年,江南秋正浓。
叶,飘过。
血,吹散。
紫鸯,她的名字叫紫鸯。
认识她的人,都先认识她的剑。
剑很冷,取人性命在一瞬间。
杀手本无情,只认得手中剑。
她第一次奉命,杀的是一个孩子,一个九岁的孩子。
“不为了别的,只因为那孩子的母亲该死。”
觉言看着她的眼睛,明眸如水。他喝了口酒,酒很醇。
她的手一直按在剑上,扭头看了觉言一眼,淡淡说道:“我一生已经做过两件错事,这第二次,恐怕就会要了我的命。”
她没有喝酒,只不过望着店门外那片片被风卷起的落叶,飞舞着,浸透着凄凉,悄然无声的消失。
“第一次是那个孩子,我的手在颤抖。”
“你不该去可怜一个孩子,杀手眼中人与人的区别,仅有的只是生与死。”
紫鸯颔首:“这个孩子确实教会了我。我的剑带着犹豫,但他的匕首却在扑向我的那一刹那,毫不迟疑地插进了我的身体。”
她说完后竟淡淡一笑,弯眉含黛,芳泽无限。
“就像师父所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有服从命令,才有活的可能。后来我知道了,在我这一生中都不应该有怜悯着个词。”
她顿了顿,依旧是望着那些秋风中落叶,指尖有节奏的轻敲着剑鞘。“第二次”
觉言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左手下意识地环住了她的腰,嘴悄悄凑在她脸边,那带着酒味的热气吹得她心慌神乱。
他说:“第二次是我。”他的手慢慢地挠着她的手心:“鸯儿,你是个不称职的杀手,不但有怜悯,还有感情。”
她的脸开始泛出韵色,被握住的手悄悄地张了一下。
“即使爱,我也不应该爱上我师傅的女婿。我们要快走,被他们追上了,我们两个就死路一条。”
“怕什么?”觉言温柔地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紫鸯还是执意要走,两匹马,踏着绯红的枫叶。
白衣翩翩,玉带飘扬。
一路戚戚默默,紫鸯的眼睛始终看着觉言,可以说是含情脉脉,也可以说是一种依赖。
她的眼神让觉言感到了满足,一个完全属于他,依附于他的女人。
那个原本属于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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