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还是很有用的,”沈长秋光脚踩了上去,轻轻跳了一下,很结实,“但是,我们会被他们看见吗?”他抬头问。
严宁已经脱掉了克莱因蓝色的军服,正在解白衬衫的袖口,她笑了一声,”不会,这个方向是战舰左舷,他们看不见,舱壁里有船员服,你可以换一下。”
她转过身,指着沈长秋身后的墙壁。
“阿宁?”沈长秋惊声喊,急忙走近,“你怎么受伤了?”
沈长秋这才看见她左胯大腿外侧,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裤子上有一条从前至后明显的血痕,方才军服下摆盖住没能看见。
严宁顺着沈长秋的眼神侧弯腰,低头检查伤口,就是像手被书本划破,不知道的时候没感觉,发现了才感觉到疼。
但还好,并没有穿透,她低着头说:“没事,应该是流弹,只是擦过,估计是罗伯特佩兹脑袋弹回来的,哎?哎?”
还没抬头,沈长秋将她推倒了,她和他倒在身后舰长休息室的床上,沈长秋跪在一边,二话不说伸手解她裤腰上的黑色皮带。
这个举动,着实有些……
“沈长秋,沈长秋!”严宁内心警铃大作,一把抓住他的手,仰头喘气问:“你做什么?”
沈长秋眨了眨眼,认真说:“伤了得用愈合剂的。”他说着挣开严宁,趁她发愣,解开了她腰带的锁扣,还试图拉下拉链,他的手若有若无的碰到那里。
??!!
“不用!”严宁扯着裤腰在床上后蹬几步,捂着身下大声喊,慌乱喘了几口气后,声音低下来,“真不用,这都是小伤,我们回去,回去就好了。”
“不行。”沈长秋膝行过来,抿唇看她。
“真没事,”严宁呼出一口气,反过来哄他,“你看,就是一点点血丝,现在已经好了。”
“不,我们都好好地,只有你受伤了,离回去起码还有八小时呢,”沈长秋举着愈合剂,红着眼说:“不想让你带着伤回去。”
严宁内心吞吐一口气,这一幕的无可奈何似乎有些熟悉,他这样生气委屈又强硬的模样,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哦,严宁想起来了,是第一天搬到她家时,沈长秋看到她脚腕受伤时,死命扯着她的裤腿非要给她冰敷,不让就哭。
那时候,严宁招架不住,现在,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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