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双活动的手臂。
“看……什么?”严宁歪头僵硬重复问句,沿着沈长秋的目光看向脚边,刚看到发光的东西,立刻踹了一脚手机,见屏幕翻在床上,又做贼心虚似的大力踩在后盖上。
“没看什么!就是……就是……”她不自然说,突然又有了底气,“学习!我在学习,跟你差不多。”
沈长秋笑起来,走近将严宁抱下床,等她站稳,将她气鼓鼓的脑袋从被子里捧出来。
严宁的头发起了静电炸在空中,沈长秋伸手顺了顺,像是顺炸了毛的猫。
“好啦,爱学习的严警官,该去吃午饭了。”
随后他将薄被子扔在床上,彻底盖住了那部正面朝下的手机,牵着严宁离开了房间。
可那上面的画面,沈长秋没看错,但除了一双手臂外,还有一个手被固定在椅子上的男人。这个男人没光着身子,而那双手就在他身前。
床上耳机里的声音还在播放,但严宁觉得,这声比沈长秋差远了。
她无法启齿某些想法,也不想让他为自己改变,但现在,能帮他,看起来也很是不错。
她是真的在学习。
夜深了,严宁走近还在看书的沈长秋。
“你今天……洗澡吗?”她若无其事靠在一边的书桌上,随手翻起他的笔记本。
“怎么了?”
“我放好水,但是不想泡了,要不然太浪费,你去吧。”她低着头继续翻着。
沈长秋去了。
他带着满浴室的白茶玫瑰味回到自己房间,一进门,严宁依旧靠在桌前看书。
“你在看哪本,植物学吗?要我给你讲吗?
“不用……我也不是来看书的。”
她小声说,放下手中的书走近。
沈长秋酒窝还没笑到位,她直接拽过他的衣领,一手揽腰,一手揽住后颈粗暴地吻了上来,顺势将他换了个方向往床上推去。
“唔?”沈长秋慌了。
他被她推至床头靠坐,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只有一件敞开的睡衣,他分着腿,严宁也分着腿坐在他身前,腿搭在他大腿上。
两人面对面挨得很近,呼吸你来我往。
她双手放在身前,一上一下真的像在施法或是制作陶器,眼神里是某种痴迷和跃跃欲试。
还不知从哪拿出一瓶透心凉的液体,涂在了手心。
沈长秋吞吐呼吸问:“要、要做什么?”
“沈长秋,是你那天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她看向他小声乞求,”我只想帮帮你……你看,它都这样了。”
沈长秋压根不敢低头,他眼神落在桌面那只白兔子的钥匙扣,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确实是一只任她宰割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