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我们……都是同事,这个月她就先休息吧,要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侧开头看到严宁离得比较远,将沈长秋拉到身前,贴耳说起悄悄话。
“我还是希望,你能劝劝她换个岗位,我可能……”程江的眼神黯淡下去,阖眼一瞬又改了口,“算了,没什么,你也不想看她一直这么危险,是不是。”
“好……我知道了。”沈长秋说完陷入了思虑中。
直到程江自己关上门,沈长秋才回过神,他回头看去,严宁不像以前那样懒散躺在沙发上,她低着头,双臂抱住自己,规规矩矩坐在沙发边沿,很拘谨,仿佛这里不是她家一样。
沈长秋走近,她抬起头看过来,眼神也不似以前那般凌厉淡然,她小心翼翼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她眨巴眼,去了外壳的她,看起来脆弱又令人心疼。
“他说,你很厉害,要不是你一个人,这次根本不会成功。”沈长秋探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蹲在她身前:“我先去煮面,明天再给你做好吃的,好吗?”
严宁点点头。
吃完饭,她紧锁的房间终于开了门,浴缸里,滋滋的泡泡随着水位线缓缓升高。
白茶玫瑰的香味越来越浓。
严宁端坐在浴缸旁的椅子上,还穿着沈长秋的白绿色长袖和灰色长裤,手依旧缩在袖子里紧紧捏住袖口。
不合身材的衣服让她显得很小巧,听话的模样又像个被打扮的小公主。就像小时候一样,她的头发被沈长秋梳顺,仅剩微微波浪的形状散在肩下。
沈长秋蹲在她身前,拿着湿纸巾将她花了妆的脸细细擦净。
“闭眼。”沈长秋轻声说,“擦眼睛了。”
严宁这才将一直盯着沈长秋的双眼不舍闭上,随着一张张带色的纸巾替换下来,她纯净素颜的模样露了出来。
尽管化妆更能显出她立体五官的优势,但沈长秋还是觉得她这种最自然的状态更好看。
清冽如冰,现在又像冰山上融化的雪水,让人心疼得想捧在手心。
“好了,小花猫又干净啦,我看看你的手。”沈长秋轻轻抬起严宁的右手臂。
“不……”她却急忙挣开。
“放心,我不会碰到的,明天还要给你换药呢。”沈长秋宽慰她,又刻意问:“不然,要叶律师送我们去医院换吗?”
“不要,他话太多了。”严宁回想说,“我头疼。”
沈长秋笑出声,轻轻将严宁的袖口卷了上去,她无措蜷起手往回缩了缩,手腕上先露出了一截红绳,正是沈长秋送她的如意结。
而咬伤刚好在小臂外侧的肌肉上,医院处理得很好,纱布包得也很严实,完全透不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