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她不由得看了很久,唇角也勾起不易察觉的角度。
今天,是他的生日。
她将身份证放回了沈长秋外套口袋,又立在床前,定定的看了十分钟。
刚打算走,老旧的病床猛地嘎吱响了一声。
“啊!”
沈长秋直挺挺坐在病床上大喘气,像是刚从梦魇中醒来,惊慌乱看。
“醒了?”严宁的音色像淌过冰面的水。
“你……”
沈长秋这才注意到房间里有个人,是那个女警察,她抱臂立在床前,但浑身隐没在夕阳外的昏暗阴影中,像是站了很久。
光线明暗分割,就像一条楚河汉界,沈长秋这边是温暖明亮,而她那边是阴冷灰暗。
沈长秋飘起的心落了地,平缓呼吸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华宁,医院。”她简短说,指了指吊瓶,“你没什么事,挂的是葡萄糖。”
“好……咳……”
沈长秋闷声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发哑的嗓子。
严宁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迈入夕阳中,光线恰好打在她憔悴的脸颊上,沉静的眼眸照成了棕黄。
沈长秋凝望她,她也正好看来,对视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窗外阵风吹过,树叶沙沙。
“你……喝点水吧。”严宁眼眸随着身体侧开,去一旁饮水机按动热水。
沈长秋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你的相机……”严宁转过身将纸杯递给他,“没找到,水流太快了,但是标本拿回来了,还有你的包,如果大巴里还有你的行李,我们已经嘱咐客运站送警局了。”
“真的找不到了么,那里面还有!算了……”
沈长秋激动的情绪落得很快,接过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背包,了然般接受现实,勉强笑起来说:“我没别的行李了……谢谢你们。”
他像是习惯性妥协了一切。
“相机里有什么?”严宁好奇起来。
“是蝴蝶!”沈长秋又变得兴奋,“金斑喙凤蝶!极其稀有的物种,还是国家保护动物!意义很大的!只可惜……没了。”
话未说完,沈长秋像蔫了的花。
“金斑喙凤蝶?那你抓了吗?”严宁抓住国家保护的字眼。
“没有,没有!”沈长秋急忙摆动双手,输液管左摇右摆,“我就是研究一下,单纯喜欢。”
严宁闭唇轻笑了一声,“那就好,看起来不用把你移交别的部门。”
“这些我知道的,对了……那相机……”沈长秋试探又充满希冀地看着严宁,“……能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