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从顾氏那里回去后,便屋中摔摔打打,口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哼!不就是仗着自己相公是候爷吗?哼!有什么了不起?居然敢给我甩脸子!顾氏,你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个贱人!”
静美静坐一旁,显然是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静美打了哈欠道:“母亲,您别气了,这丫环事儿该怎么办呀?反正我不想比那苏静依低着一等!”
刘氏看了静美一眼,顺了顺气“美儿呀,别急,哼!不就是几个丫环吗?咱们这次就少留几个。静依那小贱人,我是不会饶了她!”刘氏一想起静依屡次老太爷面前抢了风头,极得老太爷宠爱,就浑身不舒服。
这日晚间,静微一个人呆呆地坐窗前,看着窗外明月,不禁暗暗伤心。现白氏不府中,哥哥苏谦又整日外院,极少来内院,自己连个说话人都没有。若不是身边嬷嬷、丫环一直提醒她,要她一定要讨好老夫人,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其实,静微也明白,即便是讨好老夫人只怕也是没用。自己身分摆这里,姨娘又做出了这样大错事,自己还能有什么出息?
想到此,静微忍不住掉下泪来。
这时,她身边一位丫环绿珠忙上前递上了一块帕子,劝道:“小姐,您要保重身体,别太伤心了。若是让姨娘知道了,还指不定如何地伤心呢?”
静微听她提到姨娘,心中一酸,那泪竟是成串地滚落下来。
绿珠见了一急,忙道:“小姐莫哭,是婢子不好,不该说这些,惹小姐伤心。”
静微摇了摇头,轻道:“不怪你。是我自己不中用。父亲本就不喜欢我,如今,姨娘做了这样天大错事,只怕父亲眼中,是再也瞧不见我了。”
说着,竟是掩面呜呜地哭了起来。
绿珠急道:“小姐,您莫再胡思乱想了。您到底是老爷亲生女儿,虽是庶出,可也得老夫人疼爱,再说了,老爷总共也就您和二小姐两个女儿,还能亏待了您不成?”
静微听了,抬起头,用帕子轻擦了擦眼角,哽咽道:“是呀,父亲是只有我和静依两个女儿,可偏偏她是嫡出,我却是庶出!将来,我婚事,还捏夫人手里,若是夫人不高兴,看我不顺眼,还不是由得她肆意拿捏!”
绿珠轻叹了一口气道:“是呀,以往,有姨娘,还可以搏上一搏,可是眼下,小姐,咱们也只能这样了。所幸小姐现还小,议亲事儿还得过两年呢。咱们就趁着这两年,好好地讨老夫人欢心,您到底还是候府小姐,如果小姐婚事能让老夫人做主,那就好了。”
静微听了一怔,是呀,如果她婚事是由老夫人做主,兴许会好些。到底,老夫人不仅仅是自己祖母,还是姨娘亲姨!
静微再次拭了泪,又转头对绿珠吩咐道:“明日一早,咱们就去老夫人院子里请安,以后,每日三餐都要到老夫人身边侍候。虽说是辛苦了些,只盼着将来,老夫人能念着我孝心,给我指一门好婚事,让我脱离了这苦海,也算是应我所求了。”
果然,自那日后,静微每日三餐都要亲自侍奉老夫人,从不假手他人。老夫人让她一起吃,她也不肯,说是孝敬长辈是她本分。
老夫人将她转变看眼里,心中也是甚慰,看来,这个丫头倒是可以调教一番。这静微不过才九岁,已是生得很标致了,若是再找人好好调教,说不定,可以攀上家好亲事!
这日,老夫人刚用了早膳,顾氏便带着静依来给老夫人请安了。
顾氏自然也知道这些日子都是静微老夫人身边侍候,落座后,对静微道:“这些日子,静微辛苦了。你还小,莫要太累了,有些事情,交给下人们做就是了。”
老夫人也点头道:“是呀!到底是咱们候府小姐,哪能什么事儿都让你来做?静微呀,这次听你母亲,莫要再固执了。”
静微低了头,轻道:“多谢祖母和母亲关心。静微身体一向很好,只不过是服侍祖母用膳而已,不打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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