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笑掉大牙的。
说来正巧,这店里昨晚值班守夜的几名护院,因为护院头目过生,晚上大伙为头儿庆生,喝酒贪杯之后呼呼大睡,早上都没有及时起床。
只有一个酒喝得少许些,醒来之后正起着床,懒洋洋地收拾床榻和被褥。
其余的护院都懒在床上没动静。
因为离开店时辰尚早,商店正堂里的那口西洋挂钟,早上八点才咚咚咚敲过不久。
忽然间,大门却咚咚咚地敲响了。
弄了半晌,把那扇小门的门板卸下来一瞧,那个伙计惊呼道:“少掌柜…还有大…大掌柜…您们这么早就来了?”
“什么?大掌柜都来了?”
大掌柜和少掌柜一大早敲门进店,那几个护院都遽然一惊,脸吓得苍白。
发生了啥事呀,大小掌柜突击来检查?以前可从没有发生过的呀?
哪几个躺在床上的倒霉蛋,更是惊吓得不轻,“卟嗵…”一声,纷纷从床榻上滚下来,跪在地上浑身抖颤地磕头求饶。
陈宗玉一进店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店内柜台上那是杯盘狼藉,他勃然大怒:
“陈勤士,这是怎么回事?简直叫无法无天,你太疏于管教了!”
他怒目横眉地瞪了陈琪业一眼,“哼…”地一声,背着双手径直走进里面的掌柜办公室。
陈琪业是一脸的窘相。
他性格懒散优然寡断,办事不果敢、不是那种雷厉风行的作派,一直被二叔所鄙夷。
今天一清早,刚睁开眼睛就被叔父呵斥,没想到一进店门…真是倒霉透了。
陈琪业今天少有的雷霆霹雳,一肚子窝火撒向那几个混蛋……
珠宝店巡逻守夜人员集体酗酒,属于严重渎职,按行规,主要责任人的饭碗要被敲掉,其余人员至少得扣罚月薪工资。
为了将功补过,几个护院一边忙不迭清理着现场,一边在门口候着。
听说大掌柜来珠宝店,那是为了提前等候贵宾。
说来也巧,那几个护院见到陈天华向店门走来,先有些疑惑,可走近了一瞧…唉有戏?
面熟呀。
“哟呵,这不是上次给什么南洋老板探货的那个小K吗?”
“噢对对…估计大掌柜就专门来等候那位南洋老板的吧。”
见商店门口几个护院瞅着他,还在那交头接耳的嘀咕,陈天华疑惑着走上前去,正想询问。
不曾想,一个护院谄媚地迎了上来,“小先生您来了,我们家大掌柜在店里面专程等候您。”
陈天华一时也懵逼愣神了。
他来这里跟陈琪美的二叔谈生意,这些护院咋会晓得?而且一眼就认准了他。
真是奇怪了。
头脑里想着,但脚步并没有停下,他跟着那个护院低头钻进小门,进入店堂。
“哎哟,贵客临门,让小店蓬荜生辉呀…这位…”
陈天华刚跨入店门,脚还没站稳,就听得一阵浑厚有力的声音从右侧面传来。
他蓦地扭头向右侧望去,见二位衣冠楚楚的男人一前一后,匆匆从里面快步走出来,嘴上还客套着。
但到了面前一瞧,双方都愣住不动了,嘴张得老大,却都开不了口。
太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