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捡破烂的说:“是啊,没有人。”
米穗子说:“那你儿子怎么在那儿?”
捡破烂的说:“我们是类人。”
米穗子:“类人……是什么人?”
捡破烂的说:“类似人的人。”
米穗子哆嗦了一下,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捡破烂的说:“你以为我疯了,是吗?你错了,我很正常。凡是没人的地方,都有我们存在,比如说,8000米以上的雪山;比方说,神农架原始森林;比方说,罗布泊无人区……”
米穗子说:“野人?雪人?大脚怪?”
捡破烂的笑了:“瞧你们取的这些名字!差不多吧。对了,我得告诉你我儿子叫什么——他叫宝珠。”
米穗子来软的了:“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捡破烂的说:“不,我们现在就出发,让你和他见面。”
米穗子说:“那么远……你能让我回家先准备准备吗?”
捡破烂的说:“一点都不远,什么都不用准备。”
米穗子都快哭了:“几千公里呢!”
捡破烂的神秘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吴城和罗布泊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通道,就像一个跷跷板的两头,使劲一压就翻过去了。”
米穗子问:“在哪儿?”
捡破烂的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们走吧。”
说完,他就把米穗子拽起来。
米穗子大喊:“放开我!”
捡破烂的不理她,硬把她拉了出去。
地上,留下了米穗子的手机,正在通话中——她拨出了母亲的电话。
第183章荒野生存
清早,洗漱完毕,我、季风、浆汁儿坐在湖边看风景。
罗布泊上,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我发现浆汁儿竟然化了淡妆,季风素面朝天。
罗布泊坑坑洼洼,跌宕起伏,而湖面就像一面镜子。
我曾经潜进这个湖里,始终没有到达湖底,我永远忘不了,当时我看到了两扇发光的大门,还有个方向牌,在水中摇摇晃晃地指向更深处,那似乎是铜质的,生了很多绿色藓苔,缠绕着一些水草类东西,上面有各种文字,我只认得汉字,写的是——出口:12756.2千米。
那组数字正是地球的直径……
现在,我认真打量这个湖,发现一个问题——如果是个自然的湖,边缘应该呈任意形状,而这个湖不是,它非常非常——圆。
我忽然感觉,它并不是一个湖。
那么它是什么呢?
如果把地球看成是一个地球仪,那么它就是其中一个地轴……
季风说:“我们还有多少吃的?”
我说:“够吃半个月的。有些食品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变质了。”
季风说:“要是半个月之后救援还不来怎么办?”
我说:“不会的。外界的时间快3倍,那么,对他们来说,我们已经进入罗布泊两个月了,我猜,他们已经在搜索我们了。”
说完我忽然后悔了。
我本来想安慰季风,可是我说漏了嘴!
如果我们已经进入罗布泊两个月了,那么,救援早就该来了!
可是,荒漠空空如也,天上空空如也,我们没见到一辆车,一架直升机,哪怕是路过的!
我赶紧打补丁:“当然了,罗布泊太大了,不是那么好找的……”
季风没有再说话。
她太聪明了,我知道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救援肯定一直在搜索我们,但是,双方处在两个时空里,他们不可能看到我们。
我想起了一个鬼打墙的故事——
某人去镇里喝喜酒,有点喝多了,连夜赶回家。他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正中间长着一棵歪脖子柳树,他认得,左拐1公里就到他家那个村子了。这时候,突然四周变得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慢慢朝前移动,始终找不到那个岔路口。他认为走过了,转身朝回走了一段路,还是找不到那个岔路口。就这样,他像个盲人一样,一直在岔路口附近摸索,到了后半夜,依然没有回到家,他感觉就像有一面移动的墙,从四面八方挡着他!
他害怕了,醒酒了,想给家里人打电话,手机却没电了。
家里人见他没回来,开车出来找人。他们驶过了那个岔路口,并没有看到他,一直顺路朝前开,到了镇里,还是没有看到他……
天亮了,四面八方的墙蓦然消失。
这个人猛地发现,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岔路口,他站在一片坟地里。
浆汁儿说:“要是有信号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