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画展贬的一文不值。
据说画展后面几天门可罗雀,这场个人画展可说完全失败。
看完这些后续报道,安颜然只恨自己分*身乏术,不能亲眼去瞧一瞧高菲此刻的模样。
那夜被教导后,她为表决心,一直专心致志留在别墅,收敛思想和行为,每天除了该做的家务,其他时间一律投入画作中。
她专心的连自己都被感动了,然而察言观色,大师心情似乎仍不是很好。
电话是关佑用工作室座机打来的,从翘班第一日起,他就一直电话不断。
这个时段,她的计划是冷处理,所以电话她一个没接,回了条“我们没什么好谈”字样的短消息后,直接把对方号码拖入黑名单。
对方忍了数日,到底没忍住,频换号码打来,她一概未接。直到这日晚上,她在厨房收拾完毕,来电显示高菲工作室的号码。
她自然知道这电话不会是高菲打的,看来某人真的已经被逼到极限了,她笑了笑,接听,“抱歉高菲,我这里有点事,所以没跟你请假。”
“小然,你终于接了!”对方似乎重重松了口气,“是我。”
“哦。”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关佑的态度很强硬,记忆里他从不会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
“我在家,我说过了,我们没什么好谈。”
“你根本不在家!”他毫不犹豫的拆穿她。
“好吧,那就不在。”她语调冷淡。
“小然……”他的声音重又软下来,“你……这几天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关么?与其关心已和你没关系的人,不如多想想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报道我有看,她这几天应该过的不是很好,身为男友,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我。”话语里,若有似无的渗了丝醋意过去。
“你说的那件事我会去弄清楚。”
“随你,反正都已经过去。”
“小然……”他顿了顿,“我不会让你做第三者,永远也不会。”
她哼笑一声,掐断电话。
关机丢去一旁后,心底竟掠过一丝厌烦。
很微妙又虚无的感觉,不知道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又或是对这整件事。
算计真不是她的强项,若没有夏浔简那番话,在他现身之后,高菲的个人展绝对不是现在这副光景。
别墅厨房明净的玻璃外,是初冬深沉的夜,这一区的空气很好,在晴朗夜晚甚至能看到不少星星。
她想起自己的职责,倒了杯牛奶,送到客厅的茶几上。结果刚搁下杯子,男人的手便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