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照月英看这种人才是真正的乱世霸主;其四,刘备从一个贩夫走卒到如今的身份,努力不言,但是他的野心绝然不能忽视;其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刘备礼贤下士,广得民心,即便是假仁假义,只要百姓肯信也就是真。”列举着刘备的优势,我有条不紊地向良介绍。
“这般看来,刘皇叔倒还真算是个明主。”被我的言论说动,良深思许久后道。
“那日后我同兄长就投于刘备帐下。”谡已是作出了结论,他笑着道:“姊姊,你说好不好?”
“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是想要左右良兄和阿谡。”我不答谡的话,却是和良解释,“关于投主这种事,良兄还是自己做主的好。”
“那你若是男子,你可会投于刘备帐下?”良询问我。
“未必。”我诚实地答。若我是男子,我也就不会对孔明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了,自然也不会为他去入刘营。与刘备相比,曹操和孙权的综合实力要好得多,“只是,我到底是女子。”
“如此说来,你这般赞扬刘备予我和阿谡是有缘由的?”依着我的言语推测下来,良很快找到我如此言论的结果。
“有,只是不能说。”对此,我亦是诚实,“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依你的才学我为何会从未在襄阳听闻过你的名?”
“姊姊?你竟是没有听过我兄长的名?”谡瞠目结舌地瞪着眼睛,道:“难道你不知晓……”
“‘马氏五常,白眉最良’,小娃娃,你难道没有听过此等乡谚。”就在谡准备出言的时候,酒肆的门扉处,一个熟悉的笑语传了过来。
来不及思虑这句话,我就转首向门扉处望去,庞统、徐庶等人此时正立在那儿笑着看我,其中竟是也有孔明。孔明看见我的时候,对我浅笑了笑,温文儒雅。用力捏了捏手上的酒盏,我对他亦是扬笑。
笑语的庞统,随即对着孔明道:“你这未过门的妻子倒是有趣得很,姑娘家的竟是跑到酒肆里来。也不怕承彦责罚。”
“此事是我爹应允了的。”我解释,对庞统也是对孔明。
“承彦似乎从来没有把她当作姑娘教养。”孔明只是微笑,“这般教养的娃娃本就与寻常女子有些不同。”
又是娃娃……我不满,“早就说了我不是娃娃了。”
他失笑摇头却不和我辩驳。随后,他们一行人在邻桌坐了下来,要了些酒食。而与我同桌的良和谡看着他们有些发怔,许久之后,良才率先反应过来,起身对庞统施礼道:“阁下是凤雏先生?”
“嗯?”庞统看着良似笑非笑,“你见过我?”
“曾有幸见过先生一面。”良似乎有些紧张,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趁着良和庞统交谈的时间,我开始思虑起庞统的话来,“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这般说来良和谡皆是马家的人?马良……马谡……
马谡?!
“姊姊。”是时,谡疑惑地拉着我的手,询问,“你认识这些名士?”
我却是吃惊地推开他道:“你是马谡?”
天啊,我是有多愚蠢,竟是没有发现他们名字里的问题。良和谡,襄阳人,有才之人,除了马家的兄弟还能有谁?懊恼地扶额,我往后退了几步,面色有些不好。
“姊姊,你怎么了?”见我推开他,马谡有些委屈地看着我,眼睛里隆上了薄薄的水雾。
此时此刻,我却是哑口无言。有些人不该靠近却靠近了,有些人不该相识却相识了,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可怕之处。
婚期定于游学后
成为黄月英后的一生,我极少后悔什么,纵使是多数结局并非美满的事情我亦是不悔,只除了认识马谡这一件。
看着面前颇为委屈的小男孩,我的思绪有些紊乱。先且不说日后的其他种种,就是孔明斩马谡,这件为无数未来人耳熟能详的事情就足够让我郁郁寡欢了。原本,我想马谡不过是言过其实不可大用的人罢了,到他的死的时候,我会默然地看着眼里,然后渐渐忘记。而如今,当我脑海中那个虚有其表的马谡变成眼前可爱的男孩时,我突然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