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过,叶楚南就跑出了教室,学校对于他来说就象一座监狱,而教室就是关禁闭的地方,每一堂课都象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叶楚南看着黑板上的文字就象是金墉小说里所说的波斯文,深奥而又难懂,那老师张开又合上的嘴巴就象在念天书一般,只听的叶楚南混混噩噩,只想一头栽倒在书桌上不在起来。
叶楚南走出校门口,迫不及待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熟练的打开火机点燃,猛吸一口,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仿佛五脏九腑、七经八脉都被唤醒了一般,整个身子的骨骼之间都嘎嘎作响,“真爽!”叶楚南仰天长叹。
“南哥!你怎么才出来啊!兄弟都等你好半天了!”从校门口的角落里突然跳出一个人,只朝叶楚南跑了过来。
“杨波?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叶楚南好奇的问道。
这个杨波是叶楚南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是叶楚南最忠实的小喽罗,早就因为不好好上学,提前辍学回家了。
“这不是听说南哥又改换门庭了,前来道贺吗?嘿嘿!”杨波很开心的笑起来。
“贺个屁,又他妈的跟监狱差不多!”叶楚南没好气的说道。
“这可比监狱好多了,监狱里可不准男女犯人关在一起,在学校里就可以!嘿嘿!怎么样?班上有漂亮的妞吗?”杨波好奇的问道,眼睛象X光一般扫过每一个出来的女学生。
“有到是有,不过都带刺儿,不好招惹啊!”叶楚南猛吸了两口香烟。
“给兄弟也来根吧?”杨波说完话不等叶楚南同意,就伸手钻进口袋里掏香烟。
“啊!你小子掏什么?”叶楚南大叫一声,慌忙跳到一边,惊讶的望着杨波。
“掏香烟啊,顺便看看你的烟枪有没有变化!哈哈!”杨波坏坏的哈哈大笑。
“靠!不用看,老子的也比你的大,比你的粗!”叶楚南恨恨的说道,如果不是自己玩的好兄弟,早一脚踹过去了,青春的小鸟不是谁想摸就可以摸滴。
杨波也叼着一根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南哥的烟枪厉害行了吧!对了,南哥!你们的班花有芳芳漂亮吗?”
“不要提这个人的名字!”叶楚南听见芳芳的名字,刚才还灿烂的脸上瞬间就阴郁起来,刚刚吸了几口的香烟一口吐在地上。
杨波见自己的马屁拍在马腿上,尴尬的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在说什么。
“走!我们去练拳击去!”见杨波不敢再说话,叶楚南哈哈一笑,一把将杨波的肩膀搂住,“咱们是好兄弟,有饭一起吃,有妞一起泡,但是不准揭哥哥的伤疤!懂吗?”
“恩!南哥!我知道的!有饭你先吃,有妞你先来,南哥的伤疤不准揭!谁揭我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杨波信誓旦旦的说。
“好兄弟!走吧!”叶楚南用力的在杨波肩头拍了几下,哈哈大笑。
叶楚南和杨波要去的地方是湘江边上。
湘江大道的东边有一家杜甫阁,站在阁上临江观望,绿色的湘江水在夕阳中染成金黄色,来往的船只满载着沙子和卵石,穿行于江上,晚风带着清凉拂过江面,吹起的波纹宛如红色的鲤鱼鳞,阁的对面就是橘子洲头,相当年他老人家风华正茂的时候曾在那里慷慨激扬,指点江山。
杜甫阁顾名思义,当然是为了纪念杜甫而设计建造的,据说大历元年冬杜甫寓居夔州西阁时西川军阀混战,连年不息;吐蕃也不断侵袭蜀地。感时忆旧,他写了这样的一首诗: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野哭千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音书漫寂寥。
叶楚南和杨波所要去的地方就是杜甫阁往左一百多米的地方,那里有四棵枯杆的垂柳,只剩下主干还坚毅的站在那里,每当叶楚南想起芳芳(或者有人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会来到这里练拳击。
四棵光溜溜的树干上已经清晰的留下了叶楚南拳头击打的痕迹。
江风拂起他额前的头发,黄昏的阳光洒在他英俊的脸庞上,他背对湘江缓缓流去的波涛,眼睛凝视着粗壮的树干,浑身的力量凝聚在双手上,爆起的青筋根根突起在皮肤上。
“啊!”叶楚南大叫一声,拳头迅速的打在树干上,粗壮的树干纹丝不动,仿佛在和叶楚南对抗似的。
“我靠!看老子不揍扁你!”叶楚南真的把树当成了一个敌人,每一拳都狠狠的打在树干上。
杨波不再说话,他知道叶楚南的性格,索性站在不远处,面对着穿梭的人群欣赏起来,咋寒的天气并没有阻挡住爱美的女孩,一条条彩色的短裙把杨波看的目瞪口呆,狂跳不已,恨不得钻进去,去欣赏迷人的风景。
叶子和林娇也正在湘江大道上闲逛,本来心情不好的叶子只想躺在床上睡觉,可是林娇却死活要拉她出来逛一下,说出来看看有没有帅气的小伙子,拉回去练叠罗汉。
站在江边的护栏上,晚风吹起叶子的长发,粉红色的外套随风飘舞,一双明亮的眼神凝望着缓缓远去的江水。
“叶子!你想什么呢?”林娇好奇的盯着叶子白皙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