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适容听他应得心不在焉的,又见他两个眼睛正似直直地盯着自己胸口瞧,这才有些着恼,一下扯了他耳朵,娇声斥道:“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
杨焕哎哟了一声,见她神情严肃,早没了方才两人笑闹之时的随意,知是没指望了,只得叹了口气,掐灭了自家那刚刚萌发尚未出芽的心思,抬眼望着她。
许适容这才笑了下,慢慢道:“你睡之前不是说这些日子都在勘察适当的筑基堤址吗?海潮涨落不定,一时确实难以定下。只我有个祛子,保管叫你妥妥当当地筑基,丝毫不差。”
杨焕这才反应了过来,歪着头打量了她好几下,却是一语不发。
许适容知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也不卖关子,笑道:“现下正值月中,你待大汛期间,发动沿海百姓用喂猪的稻糠遍洒梅滩,待大潮一到,稻糠便会随着梅浪涌进。落潮后,稻糠则会附在沙滩上,形成一道弯曲绵延的糠线……
她话未说完,起先都还怔怔听着的杨焕突地接口道:“沿这糠线略往上打桩,新的堤址可得!”许适容不语,只是赞许地点了下头。
“你怎想出了这样一个绝妙的好法子!我的娘啊,娘子,你太……!”
杨焕没有说下去,只是盯着许适容看了一会,猛地一把抱住了她,嘴巴已是凑了过来,不住叭叭地往她脸上亲去
他方才蹭压她胸口若说还有些故意为之,此时却是发自心底的亲吻了。许适容觉察到了他的欢喜,被搂住了一阵狂亲,知道躲是躲不掉了,只得任他叭叭亲个够,待被松开了,见他仍望着自己笑,却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忍住心头不住外涌的甜蜜之意,噢道:“你亲便亲了,怎的沾我一脸口水!”
杨焕摸了摸头,嘿嘿一笑,朝她伸出了自己衣袖道:“这就给你擦擦。”
四十六章
杨焕一边说着,一边真捞起了自己的衣袖要给她擦脸,许适容拍掉了他手,自己从枕下抽出了一方帕子,擦了下脸,突地想起前次他醉闹仙乐楼后,自己给了他一块帕子擦脖子,一直还没要回,便顺口问道:“我前次给你擦脖子上胭脂印的那块帕子还在吗?拿回还给我了。”
那虽不过一块普通帕子,只上面角落里有个自己的名,是她无事之时为了练手胡乱绣上的。听说丢了,埋怨了两声,这才打了个哈欠道:“晚了,快些睡吧。你不是说明日还要早起的吗?”说着自己己是面朝里躺了下去。
她正朦朦胧胧有些睡意,突觉自己后背被人动了下。回头一看,那杨焕居然还没睡,躺在外面眼睛睁得圆圆地望着自己,正伸出一个手指头在轻轻戳她后背。
“娇娘……,我是你官人,你是我娘子……,对吧?”
杨焕见她回过头来了,犹豫了下,终是低声问道。
许适容心中一动,己是隐隐约约有些猜到他的心思了。她从前虽并未婚嫁过,只回国后父亲便给她介绍了个同样也是留学过的世交的子弟。两人见面后,那人对她感觉不错,最难得的是,也许不俱怕她的职业,她又迫于父亲的压力,两人便开始交往了。但那段往来没一年便无疾而终了。原因很简单,交往九个月的时间里,她只与他接吻过三次,每次还都是对方主动提出后,她才勉强应允的。对方虽并未明显表现出不满,只她自己也是知道,许是职业的缘故,长期接触各种尸体和标本,令她对男女之间的性爱之事确实是兴致全无,想起来就觉着倒胃口。所以当对方终于提出了分手,她立刻便点头同意了,不但不难过,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如今她莫名到了这里,早己不再是从前那个整日触摸尸体的女法医了。她成了此刻这个正躺在自己身侧的年轻男子的妻子。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男人的需要,她自然是清楚的。两人朝夕相处下来,她对他的感觉也早己不再是从前的厌恶了。只是,现在就与他共赴巫山行云雨?她有些无法想象,心理上也隐隐仍是觉着有些无法接受。
杨焕见她一动不动地,胆子便又大了些,趁着四下里一片昏暗,屏住了呼吸,一只手慢慢摸索着穿过她腋下,试探着伸到了她的胸口。
被他摸过的地方,虽是隔了一层衣物,只却仍是感受到了他手掌散发出来的热热的温度。许适容一阵战栗,强压住自己心头升起的异样之感,闭上了眼睛。
杨焕的手覆在她胸口,稍稍停留了一下。见她竟是没有像往常那样推开自己,一下大受鼓舞,又摸索着探进了她斜交起来的中衣领口,碰触到了一层柔软的丝绸质地的料子,知是摸到她亵衣了。
他本也是个花间老手了,只此刻探进她领口的手却有些微微颤抖,一颗心仿佛便如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般怦怦跳动。待稳住了心神,又停了下,微微用力往下一扯,亵衣便己是滑脱下来,露出了包裹住的一片雪腻酥胸。
许适容觉着自己胸口处一凉,下意识地刚要拉上被衾遮掩,又觉一阵温暖,他的一只手己是覆盖了上来,握住了她一只丰盈。
杨焕起先还有些小心翼翼地,待觉她蜷缩在自己身侧一动不动,只身子有些微微颤动,竟柔顺得便如只小猫,一下心旌动摇,忍不住伸出另一手探进她脖颈下,将她整个人抱转了过来朝向自己,一边低头亲着她额头和眉眼,一边不住揉捏触手处的一片丰盈滑腻。
许适容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到了他呼吸越来越重,自己也是渐渐有些透不出气来。突地低低惊呼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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