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人的大舰队了。
你看那几艘英国的战列舰,平时看着挺威风的,能跟咱们的大铁甲舰比么?对了,哪儿来的英国战列舰?
来的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詹姆斯.克利福德,被派来迎接郁金香伯爵的。
赵红军和他是老相识了,去毕尔巴鄂开和会的时候还借用过他的战舰摆谱。
那个时候是五艘西班牙大帆船,现在升级成一千多吨的三层甲板战列舰了,显然投了东印度公司后,这资金状况大为好转。
英国东印度公司得到安暖的投资后,显然已经阔了起来,虽然最近一直在造移民船,给自己的护卫舰队争取几艘战列舰的钱还是有的。
嗯?怎么这位帅哥海盗的装束变了?一身黑,虽然也很帅,可是怎么看都有点儿怪,连随从都是一身黑色军装,这会显得战斗力高些么?
“伯爵大人,就在昨天,詹姆斯一世陛下驾崩了。”
这就难怪了,詹姆斯一世是克利福德的贵人,给他发了私掠证,又封了终身男爵,克利福德为他服丧是应该的。
赵红军表示了哀悼,唏嘘了一番。对这位没有谋面的英国前国王陛下,赵红军还是比较尊重的。
詹姆斯一世在位二十多年,表面上没有大的成就。
但他靠一人之力,弥合了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的裂痕,将三个互相分歧极大的地方整合到一起,奠定了大英帝国的基本盘,这就是了不起的成就。
英国在他的统治下,保持了二十年的和平,国力不断增强,这是真正的明君。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像隔壁法兰西路易十三那样的“软弱国王”也是真正的明君。
而两位明君的后继者,不论是查理一世的高调,还是太阳王的更高调,看上去折腾得欢,做了许多事情,是“有为君主”,实际上不过是挥霍父辈积累的财富的败家子儿而已。
本来想见一见这位明君的,惜乎天不予机会,缘悭一面,那是一定要去拜祭的。
“伯爵大人,咱们还是在加来再等两天,现在不是去伦敦的时机。”
“怎么?”
“西班牙人和荷兰人爆发了大规模的海战,我来的时候,正在多佛尔的唐斯锚地打得你死我活。伯爵大人还是避让一下,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这话赵红军不爱听,怎么我堂堂郁金香伯爵还要避让?谁能让我避让?我凭什么要避让他们?
这一对宿敌就一直在打仗,都打了好几十年了,不过……
“他们怎么跑到英国的地盘打起来了?”
说到这个问题,克利福德一脸的憋屈,“他们怎么打到多佛尔来的我不知道,不过西班牙人败退到多佛尔,荷兰人追了过来。
我们曾经警告过两国不要在英国海域战斗,可是我们英国海军弱小,他们根本就不予理会。两大之间难做小,我们英国国丧期间被他们欺负到头上,这是我们英国海军的耻辱啊。”
看着克利福德恨恨的表情,赵红军当时就上头了,我可是英国的客人,主人受辱,客人还有什么面子?尤其是前面让他避让的建议更是不可接受。
天大地大,四爷的面子最大,还避让?牛得他们,现在海面上谁说了算,怎么心里都没个数儿?今天必须让他们知道,新的海洋霸主已经出现了。
赵红军一拍桌子,“走,咱们现在就出发,把这两个不请自来的恶客都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