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托林寺的卓尼钦波是凶兽烈?释迦闼修,他的上师是魔鬼法王,而她,不巧被宣布为法王的双修莲女。不好的预感一波波涌来,不,应该不会的,她的处女膜早就被禽兽王掠夺了,她应该早就失去了成为灌顶祭器的资格。
“多吉,被用来灌顶的祭器是……是谁?”干涩僵滞的舌头艰难地动了动,她哑声问道。
多吉有些怜悯地看向她,抿抿厚实粉润的唇瓣,踌躇须臾,还是吐了实话,“是……姐姐。”在罗朱面色惨白,身躯僵直的刹那,他突然伸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声安慰道,“姐姐,不怕,我们逃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对,逃出去!我们要逃出去!”罗朱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涣散的神智陡然重聚。她推开多吉,跌跌撞撞地往前迈步。
“姐姐,走这边。”多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拉著她往左侧的一条小道拐去。
呼呼的风从耳边刮过,不时有冰凉的雪片贴上面颊。背后像是有吃人的恶魔在步步紧逼,柔弱的他们好似老鼠般沿著僻静的小道、阴暗的墙角、曲幽的回廊……在空寂的寺庙中七弯八拐地惊惶疾走著。
不知道是他们选择的路线真的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还是所有僧众真的都到密殿参与法事去了,一路上除了差点与一个寺内修行者撞上外,竟是有惊无险,眼看百米开外就是巍峨厚重的寺庙大门了。
“姐姐,到门口了。”多吉欣喜地站在庙门前喘气,呼出一团团白雾。
是啊,终于走到门口了。两扇开的庙门紧闭著,只要拉开关门的沈重铁阀,外面就是自由的天空。罗朱弯腰扶膝,也不断地呼出一团团白气,心脏在胸腔中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好像要蹦出嗓子眼儿,然而在强烈的激动中又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不过即将脱离魔窟的狂喜凌驾在了那股不安的隐忧之上,不容她多想深想下去。
她和多吉喘息片刻后,一起动手,小心翼翼地将铁阀慢慢抽出,轻轻放在地上。
“姐姐,我们走。”多吉牵起她的手,对她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小汗,牵著她手的粗糙手心也是湿漉漉的。
罗朱心里又酸又软,感动莫名。在这么阴寒的天气中,又不是跑长跑,怎么可能累出如此多的汗水?虽然多吉什么也不说,虽然他笑得还是那么灿烂憨淳,但她知道那汗水就像她身上的汗水一样,是紧张出来的,也是惊恐出来的。
咬咬唇,她也对多吉展开一个温柔甜美的笑容,手指与他的手指相贴相扣:“我们走。”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起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各自扶著一扇门缓慢拉开。
咯吱──咯吱──厚重的庙门被缓缓打开,浸寒刮骨的雪风夹杂著雪片凛冽扑来,将罗朱从头到脚冻成冰凉。
阶梯下,阴霾昏暗的世界中矗立著一群扎眼的披著绛红大氅的僧人。他们的绛红僧帽顶部和肩头都积著一层无暇的白雪,明显已经在这里站立等候了许久。
是了,她既然是灌顶中最重要的祭器,魔鬼法王又怎么可能会放任她逃离?罗朱看著那群面色端穆,道貌岸然的剽悍僧众,惊惶不安的心居然平缓了,那是深沈绝望之后的麻木淡漠。不管最终结局如何,至少她为自己的命运又努力了一次,该甘心了不是吗?唇角微翘,露出一个浅到极致又涩到极致的笑。她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魔鬼法王不派人直接看守,或是干脆将她带到密殿,而是派人在寺庙大门外守株待兔,害得她像傻子似的逃亡,历经天堂和地狱,浪费许多情绪和体力。
“请莲女上榻,随我等前往密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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