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就算许芳认了我为干女儿,就算她对我极好,可是,我也不能为了那份小恩小惠而置自己于危崖之上吧
那一刻,我不想再顾虑许芳的感受,而开始计划,该如何巧妙地将自己保留的手机录音及望远镜摄像的存储卡交给警方
正想着,有人站在我面前叫我,“小乔你怎么自己坐在这儿啊太巧了。”
我一抬头,一看,竟是刚从悉尼一起回来的李主任李格非。
连忙站起来,羞涩地问他好,解释了一下自己出现在这儿的缘由。
他说,“我也是陪家人一起来的,我爱人也调到办事处这边来工作了,这不,假日就陪她和女儿一起出来转转了,她们也坐船去了。”
我们寒暄了几句,他的目光一直那么温暖而关切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老大的不自在,说不上来一种什么感觉。
荷荷她们上岸后,我便连忙跟他打招呼告辞了。
他微笑着说,“以后再来北京,就可以先跟我联系,由办事处这边来照应你的食宿出行问题,会方便一些。”
我表示了感激之情,说了再见,转身离开。
2002年5月号中午,我跟荷荷在车站拥别,各自返程。
她拍着我的背说,“乔宝宝,我很佩服你,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我也拍着她,眼睛潮湿,“我尽力吧,亲爱的,你也要心遂所愿哦。”
回s市的列车上,进了卧铺车厢时,我又看到了付一石。
他竟然自己提前就上车了,没有跟荷荷在车站见面。
俩孩子跟他已经混熟了,缠着他玩闹。
我很累,自己躺到铺位上,很快就睡的一塌糊涂。
其间醒来一次,天又黑了,列车隆隆,柳阿姨他们也都睡着了,包括旁边铺位上的付一石。
我又沉沉地睡去。这次,梦里没有乔爸爸,我睡得格外安静。
再次醒来时,大脑已经无比清醒,一睁眼,却赫然看到,付一石又象那晚那样,抱着膝盖坐在我面前的地上。
夜色更黑,但是他的眸子也是很黑,很亮。
我说,“你干嘛我又不是犯人会逃跑,犯得着你这样看着我吗”
他笑笑,突然一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握着。
我手一动,想退出,
他一用力,我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