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是谁,和天家争女人,那都是要杀头的。
果然就听箫皇问道:“你说,朕是把福安赐给太子做侧妃,还是赐给阿湛呢?”
这可是道送命题。
李全盛拿捏不准圣上的意思,斟酌许久,才道:“别的事奴才不敢妄加猜测,但婚姻之事,奴才觉得至少要太子愿意。”
说道这里,李全盛重重的叹了口气:“仁德皇后早早去了,陛下您将太子疼到了心坎里,只是太子心善,许多事情,都不曾争过,旁的不论,起码枕边人重要太子愿意才是,毕竟是要过一辈的。”
箫皇挑了挑眉:“你一个阉、人懂什么。”
李全盛笑呵呵道:“奴才确实不懂这些,但奴才觉得太子高兴,您就高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么?”
“滚!”箫皇瞪眼,“当真是愈发胆大。”
李全盛作势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奴才该死,陛下恕罪。”
箫皇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不多时,太子便来了。
“前些日子给你的事处理的如何?”
“回父皇,午后已经交给工部尚书,待明日便就妥了。”
“嗯。”箫皇满意点头,将腰牌放在御桌上,“这可是你的?”
“这不是儿臣给福安县主的行令么?怎么……”
“她叫董太医拿着这枚腰牌夜闯宫门,来找朕。”
太子脸色微变:“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哦?此话怎讲?”
太子认真答道:“她向来谨慎,若非十万火急,决计不会这般鲁莽行事。”
箫皇笑了:“你倒是对她了解。”
他虽然笑着,眼底却透着冷意。
只听太子道:“她是小侯爷瞧上的人,又于儿臣有恩,儿臣自然会照拂两分。”
“是吗?”箫皇不信。
太子反问,“不然呢?”他恍然回神,“父皇您难道是……”
箫皇算是看明白了,太子对楚枝还真没有别的意思,侧妃一事,恐怕是贤贵妃一厢情愿。
但他还是笑道:“朕以为你瞧上了楚枝。”
“这怎么可能!”太子失笑,只觉得莫名其妙,“儿臣说过,没有娶妃的打算,无论是正妃还是侧妃,何况县主是小侯爷的心上人,儿臣怎会夺人所爱?再者,县主根本不是儿臣所好。”
“那你喜欢那种的女子?”箫皇问道,他觉得李全盛那阉、贼说的挺对的,既然再娶,那就要给太子找个称心如意的,毕竟太子时储君,“你说出来,父皇立马给你赐婚。”
“孟菀挺好的,你为何不喜欢?可是觉得她太冷了?”说罢又叹气,“父皇知道,你喜欢温柔善解人意,和先太子妃一样温柔善良岁月静好的人,可是她人已经没了,你是太子,就要担负起自己身上的担子。你可知朕叫你娶太子妃,冒了多大的风险,孟家自开国以来便世代出皇后,好不容易从前朝断了,这才过了两代帝王,到了你这又得抬孟家起来,朕这般用心良苦,还不是想叫你有个依靠!陈家独大,老四野心勃勃,老六也是个有想法的,你若是不给自己寻个退路,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熟料太子却问:“儿臣为何要给自己寻退路?”
箫皇被他这句话噎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