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一样也不喜欢吃咸的,原本她想借机阴楚枝一把。
说来奇怪,自打过了年,老夫人就脾气古怪,跟个小孩子似的,说开心就开心,说生气就生气。
有时候最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就惹恼了老夫人。
楚晚想着老夫人高高兴兴端了糕点给她们吃,楚枝却嫌弃太咸,老夫人必定会生气,说到底,楚晚还是嫉妒楚枝被册封县主,还有俸禄可领。
分明大家都是楚府的姑娘,凭什么她就这么好运气?
楚晚不服!
可她又没有旁的法子,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动手脚耍心眼,给楚枝添堵。
但对楚晚来说,只要能给楚枝添堵,她都很开心。
没想到老夫人非但不生气,还被楚枝一句话逗的哈哈大笑。
看着被楚枝推过来的糕点,楚晚脸色怪异,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老夫人昨晚在宫里耽误的久,歇息的晚,今日才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困了,就叫众姑娘散了。
“怎么样?”回去后楚枝问钱嬷嬷。
钱嬷嬷道:“回姑娘的话,六姑娘还是个姑娘家。”
“还是个姑娘?”楚枝讶异。
当时瞧着楚曦的表情,再看四皇子的反应,她以为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难道这么多时日来,他们二人只是关起门来纯聊天?
那可真就有意思了。
“也不完全说是个姑娘。”钱嬷嬷道,“只能说是也不是。”
这话说的楚枝糊涂了:“此话怎讲?”
“六姑娘虽说还是完璧之身,但明显已经通晓情、事,从她的眉眼神态皆能看出,一举一动已够了媚、态,其实这事奴婢知道的并不多,您可以问问黄姨娘,她或许能替姑娘解惑。”钱嬷嬷道,“有些人家对这些避讳莫急,生怕污了耳朵,但若做世家主母,须多听多看多晓,方不能被小人蒙骗,奴婢可以说出一二,但黄姨娘比奴婢说的更全面,因此奴婢才叫您去黄姨娘那儿取经。”
楚枝点头:“那我去找黄姨娘。”
此为秘辛,楚枝想着楚曦日后也要了解,便没有避着她,主要还是黄姨娘和楚暖两人深谙生存之道,嘴巴比谁都紧,否则楚枝也不会这么放心。
黄姨娘听罢后,眼底划过一抹了然,缓缓开口。
“都道扬州瘦马身怀绝技,厉害点的女人能要了七尺男儿的性命,可瘦马被买卖时都要求是处、子之身,那些讨好男人的本事又是从何而来?”黄姨娘道,“其实说白了,都是从红楼楚馆来的,那里的妈妈多的是这些调、教人的本事,有叫女子转腰的,有学口、活的,有学手法的,更甚者还有……”
黄姨娘对楚枝耳语一番,“因此啊,你当男子明知瘦马妓子肮脏混乱,却还是极为喜爱,流连忘返,这就是原因,我猜测六姑娘怕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得了这些诀窍,学了本事,因此才会在保住最后防线的同时,还能叫四皇子心旷神怡,欲、罢不能,由此可见,六姑娘真是个有手段的,日后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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