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平时教教课罢了。
“什么?你没有功名?那你怎么当上院长的?”廖冷柔难以置信。
朱波一脸理所当然:“因为学院是我办的啊!”
这?
廖冷柔看向朱波的眼神复杂起来,看来,这人不过就是个只会花钱的纨绔子弟!
“还有,廖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朱波说道:“能不能当院长,看的是对学院的重要性和自身的才学,这关功名什么事?”
“可是,有学问的人怎么会没有功名?”廖冷柔反驳道。
朱波不屑的冷笑道:“呵呵,科举和学问从来都没有联系。”
“科举不过是一条晋升渠道,想要走上这条路,就要把自己奉献给朝廷指定的学派!”
“比如当今科举,推崇的是程朱理学。然而,程朱几位是先贤,程朱的学问是好东西,程朱理学的学派和现在这些所谓的读书人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群企图利用程朱理学当敲门砖,一旦翻身,立刻蝇营狗苟的投机之辈罢了。”
他怎么敢这么说?
廖冷柔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震到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有人敢这么说读书人,敢这么说程朱学派。
不过没,仔细想想,还真的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朱波兄,你好大胆!”廖冷柔语气复杂的说道:“但是你竟然能说出这等蔑视程朱学派的话,必定也有自己的学问吧?”
若是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却敢批驳当今读书人,那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朱波倒是想说自己学的是马列学派,不过就算是在漂亮姑娘面前炫耀,说这些东西也太过作死了。
于是,朱波想了想,看向廖冷柔清亮的双眸:“廖姑娘,你听说过心学吗?”
“心学?文安公的心即理吗?”廖冷柔问道。
朱波点了点头,这丫头还真懂点儿学问,那自己忽悠起来就更容易了。
“其实也不算是陆公的心血。”朱波说道。
“说到底,程公与陆公的学问区别,不过是认识世界的方法不同。而我的心学,则是认识人的态度不同。”
“朱兄还请详细谈谈。”廖冷柔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称呼已经从朱公子变成了朱兄。
“《朱子语类》说,圣人千言万语,只是教人存天理,灭人欲。但其实一开始这句话就错了。”朱波摇头晃脑地说:“天理和人欲并不冲突,甚至人欲就是因为天理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