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出温迪斯的不对劲,福尔蒂特眼神微眯,用尽全力朝着温迪斯的胸口攻去。
空中的那两道身影像是一颗流星,伴随着一阵烟尘,重重地砸入了下方的地面,巨大的冲击让地面都震了一震。
福尔蒂特死死掐着温迪斯的脖子,眼神像刮骨刀般一寸寸打量着下方这位小殿下,对上那双蓝色的双眸,一个念头突然在他的脑中闪过。
“原来是你...我说呢...原来是你啊...”
他像个癔症发作的病患,嘴里不停呢喃着同一句话,手下的力气却是越来越紧。
“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出现!就是因为你!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福尔蒂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混着血污划开了他原本就已经脏乱不堪的面部。
温迪斯奋力挣脱着对方的束缚,但福尔蒂特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宁愿顶着鳞翅被捏碎一截的痛苦,也要将温迪斯扼死在原地。
心口处的钝痛,鼻尖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让温迪斯的脑海有些昏沉。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刻运用瞬移,瞬移对于精神力的损耗过大,他不知道动用了能力的自己是否能够维持保护宋楠竹的精神屏障。
正当他准备拼着自碎鳞翅的剧痛而挣脱时,脖颈处束缚着他的力量却骤然一松。
福尔蒂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口中的鲜血不停地向外涌出。
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将他胸前的白衣彻底染成了血色,他不敢置信地转头望去。
一眼便看到了远处同样被血色浸染的雄虫,在两者都没注意的角落,宋楠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突破了他周遭的精神屏障,此时正一步步地朝着福尔蒂特的方向走来。
福尔蒂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属于宋楠竹的精神力正在一寸寸爆裂,顺着他的经脉一路涌上了心脏深处。
由于吸收了勃谢尔灵魂的缘故,福尔蒂特的体内几乎有一半都是属于宋楠竹的力量。
而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宋楠竹竟是为了面前这个雌虫宁愿引爆自己的精神力。
只要是正常虫都不会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极端方式,稍有不慎就是自己和敌方一起玩完。
福尔蒂特在看到宋楠竹的那刻,眼神短暂的恢复了清明,心中的痛远远比身上传来的剧痛还要让福尔蒂特煎熬。
即使他从来不愿承认,但是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之下,福尔蒂特终于不得不面对宋楠竹真的想杀了他的真相。
宋楠竹咽下涌到喉头的那股铁腥味,用眼神制止了双眼赤红,欲要赶来的温迪斯,
他的声音嘶哑的不象话,语速却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