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一地。
长久的等待让温迪斯的心情渐渐沉了下来,耳边似乎不停有声音在念叨呢喃。
温迪斯,你就是一个蠢货,你不是说不要和这只虫接触了吗?
你忘了他在餐厅是什么反应了吗?
为什么到了游戏时间又迫不及待地上线来找他,可笑的是这只雄虫还不一定来?
真狼狈啊,就像一只流浪狗一样,你从小就是这样,被抛弃的感觉还没受够吗?
温迪斯烦躁地趴在书桌上,这道声音就像是附骨之蛆一样,时刻挑动着他脆弱的神经。
在最后一句话响起之际,温迪斯站起来将桌上的卡牌统统扫到了地上。
在跳下去之前,温迪斯又看到了之前被自己刻意打翻的墨水瓶。
他再一次用爪子把那个可怜的瓶子推到了地上,看着它在自己的面前“灰飞烟灭”,这才面无表情地走到白墙旁蹲着。
果然,他还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再和宋楠竹再有其他的接触了。
这也是对方所希望的不是吗,温迪斯,不要再继续干蠢事了。
温迪斯此时正保持着一个面壁思过的动作,他盯着那堵白墙,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宋楠竹温柔抚摸自己时的场景。
那声温柔的“宝宝”压过了他心里所有的叫嚣与吶喊,在对方如水的目光中,温迪斯的一切骄傲与不满在此刻缴械投降。
他的尾巴耷拉了下来,温迪斯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团子,在他们初见的地方静静地待着。
他可以再给宋楠竹一次机会,如果他愿意抱抱自己的话,他就原谅这只演技很差的雄虫。
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温迪斯闭上了眼睛。
滴答,滴答——
钟表的声音在温迪斯的耳边响起,四周仍然是一片黑暗,这是温迪斯熟悉小时最为熟悉的场景。
他的那位雄虫兄长曾经用一块蛋糕把年幼时的自己骗入了暗室,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对方将一群老鼠放了出来。
小时候的温迪斯身体很弱,完全不像其他雌虫幼崽一般强壮。
即使是一群老鼠也能把他折腾的够呛,他的脸和四肢都被老鼠咬出了不少的血洞。
不过那群老鼠也没讨到好,他像疯了一样,用自己初生的犬齿笨拙地与它们厮杀着。
老鼠在其他雌虫眼里只不过是一脚就踩死的东西,但是温迪斯却整整用了一小时,才从鼠群中脱身。
最后是怎么着了来着?对了,他从暗室的窗户里爬了出去,顶着一身血把死老鼠一股脑还给了巴尔德。
那个一直如同小王子的兄长当场就在自己的丝绒床垫上尖叫了起来,引来了不少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