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当中品出了某种特殊的意味,当即回过神来就应道,“我这边先挂了,那些人该带着的设备都带着。”
什么录音笔摄像机,一应齐全,风早彻的声音没什么不可以录的,只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并不太适合被普通人知道,尤其是这帮职业特殊的人,更是要爆点不要命的存在。
他按断电话。
咒术师们虽说日常生活和现实社会有一种诡异的脱节感,但说到底能做到完全与之隔离的咒术师没有多少个。
不会每一次出任务都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在人潮拥挤的闹市区,折腾出来的动静就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有登记在册的咒术师的身份在警察那里都过过明路,诚然不会是每一位在职警察都清楚咒术界这一庞然大物的存在,但已经足够让他们在行动时拥有一丝额外的便利。
夏油杰眉眼生得并不锐利,单纯只是挂着应酬式的笑容时甚至看上去有几分温柔可亲,只有少数嗅觉敏锐的人才能察觉到其中潜藏着的危险。
更何况眼下的这张路人脸更是平平无奇至极,拿寡淡来形容也足以称得上是夸赞。
“各位,报警的话请自便,但是我们这边还在查案,请不要拍摄受害者的照片。”
他的语气听上去甚至有几分平淡。
周遭的其他狗仔们还不怎么在意,直到有负责留下查看那被塞到车上的狗仔情况的人过来,抖着嗓子道:“……他,他骨头断了。”
两名咒术师连眉头也没有多挑一下,在场所有人见着他们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齐齐打了个寒颤。
被咒灵直接掀飞出去,这也是夏油杰留了手,加之普通人的身体素质比较好,否则到底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意识到这两位是真正动起手来也不怕事的主,其他狗仔们用一种“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是这种路数”的眼神瞧了高羽史彦半天,纷纷热情地凑了上去,怼着村民的大脸就是一阵乱拍。
来都来了,他们得带点有价值的东西回去,不然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精力还有汽油钱?
夏油杰见着他们这热衷的动作额角一跳,隐约猜到了风早彻说不用赶走这帮人的用意。
首先,他们在见到狗仔的伤势以后已经联系了警察和救护车,干他们这一行保底工资不行,全靠是的提成,能挖到新闻就有大钱拿,不会付不起救护车的钱。
村民们认为自己这是在做好事,对囚禁和虐待这两名女孩的事毫不遮掩,在风早彻的运作下,警察们自然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没有任何身家背景,一旦进去了,交代了罪行,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