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陷入了沉默,只能听得到呼呼的风声,片刻后便听到小蔡掷地有声的“嗯。”
我终于松了口气,真怕他死脑筋认准梁满了。
表舅收回了墨线,小蔡跪在沈月梅面前磕了几个头,沈月梅欣慰的点着头,对表舅说:“大师,我有一件事相求。”
“说吧。”表舅点点头。
“我儿子现在愿意离开那人,只怕会招来报复,我希望大师能收我儿子为徒,这样我就能安心的离开了。”沈月梅真切的说。
表舅没什么反应,我扯了扯他的衣角,高满堂也插话道:“老哥,你既然不愿杀他,那只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不然他很难逃过梁满的毒手。”
表舅轻叹了口气道:“那好吧。”
沈月梅和小蔡都很高兴,小蔡立即给表舅磕起了头。
“小蔡,你真名叫什么?”我好奇的问。
小蔡说:“那师父叫我......。”
高满堂咳嗽了一声提醒小蔡,他立即反应过来说:“那人叫我虎子。”
表舅若有所思点点头说:“我来给你取个正式的名字吧,就叫沈向善怎么样?”
沈月梅喜极而泣说:“大师这名字取的好。”
小蔡也很高兴,小声的叫着自己的新名字,脸上流露出的尽是孩童般的喜悦。
沈月梅看着儿子有些不舍,但也知道是时候走了,说:“大师,麻烦把我放回骸骨里去,把我烧了吧,我不想儿子再为我牵挂了。”
“妈。”沈向善有些不解。
“小善,这是妈妈的决定,我希望你能开始新生活,不要在牵挂一具没有知觉的躯壳了,只要你心中有妈妈就够了。”沈月梅哽咽道。
沈向善抹着眼泪默默点了点头。
表舅开始做法让沈月梅回到尸体里去,高满堂想起了什么阻止道:“等下老哥,我想问问新娘林的事。”
表舅只好先停下了,高满堂问:“沈月梅,你在新娘林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沈月梅愣了下说:“我只记得那天进了林子后吸了很多雾气,那雾气让人全身恶寒头昏脑胀,后来我就晕过去了,在晕过去前我模糊的看到一个穿着古代新娘妆的女人在靠近我,她像是在飘,不知道是人是鬼,等我醒来后满脑子都是她在说话的声音,意识很模糊,感觉自己就是她,其他的我就不记得了。”
高满堂皱起了眉头嘀咕道:“照你这么说那雾不一般啊,应该是鬼气,吸入太多能麻痹人的神经,就像你占据马福贵身体让他失去神智一样,看来那新娘林确实很古怪。”
“高先生既然这么感兴趣自己去搞清楚不就行了?”表舅说。
高满堂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了,随后表舅做法把沈月梅放回了棺材里,让沈向善亲自点火火化了沈月梅的遗体。
我们出了山,高满堂告辞离开,表舅带着我和沈向善回家。
一路上我跟沈向善不停的聊着,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但我对他还有点忌惮,怕他有艾滋病,我小声问表舅有没有这个可能,表舅说母婴传播出生后一年左右就发病了,不可能活到这个岁数,这让我放下了最后的戒心。
回到家后表舅把沈向善安排跟我住一间房,随后向他打听梁满的事,沈向善说梁满这些年带着他到处打听一些隐居人的踪迹,至于什么原因他不是太清楚,梁满不许他问也不告诉他,他不过是奉命行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表舅沉吟道。
“舅,什么意思?”我有些纳闷。
“梁满也是听天云山谷底那个人的吩咐办事,小善,你对山谷里那人知道多少?”表舅问。
沈向善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没见过他,这人应该是梁满的师父。”
“嗯。”表舅点头说:“时间不早了小善你先休息,罗辉,你跟我出来。”
我跟着表舅出了房间,表舅带着我去了工具房,当他打开地上的合板时我愣住了,他这是要带我去地下室啊,一直被我视为禁地的地下室,现在他居然主动带我去!
“愣着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下面有什么吗?”表舅顿了顿嘴角一扬说:“哦对了,你小子早看过里面有什么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套把戏,配钥匙,呵呵,过了三年才想到这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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