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你错了,”一声娇斥传了过来,“你们家公子虽然是个美男子,但他太娇弱了,你看看你刚是怎么抱他下马的。哼!本姑娘府上只缺美男子,可不缺要人伺候的祖宗。”
结果不变,以老包哑口无言结束。
阿莫心中长叹,“老包啊老包,怎么每次只一句话,便能将你的嘴堵上呢?真丢我们北府的脸,你就不能再辩多两句吗?哪怕是一句也好啊!”
九曲听见声响由客栈内迎了出来,见着安然无恙的玉凌寒,立即松了口气,但也忍不住跺脚问,“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回来了,老实交待,你昨日跑去哪里了,有没有欺负别人?没给我惹什么麻烦事情吧?”
这九曲,不担心失踪了一夜的主子,倒只担心她有没有欺负别人,有没有惹麻烦事。
也太别出心裁了吧!
“哈哈哈……”老包闻言止不住的大笑起来,指着九曲道:“九兄,你是气糊涂了吧?你家主子是姑娘家,你应该问她有没有受欺负才对吧?”
九曲转身乜了他一眼,“老包,你不懂就别张嘴,我家姑娘出门,从来就只有她欺负人的份,不信你问问你家主子去。”
憨实的老包果然立马看向身侧的主子,只希望他能出言反驳,将自己的面子给挣回来。
于是,这一刻,在场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季水蓝的身上,就等着他的回答了。
倘若,他的回答令双方都不满意,估计又将会是一场唇枪舌战之混战矣。
所以,难题就都集中在了季水蓝的身上,大家都眼睁睁看着,他要如何化解?
季水蓝扫了众人一眼,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袖,温和言道:“在下与姑娘同行,相处融洽,非常融洽。”
“如何融洽法?”九曲并不打算放过他。
季水蓝又理理衣袖,如数家珍地正色言道:“在下请姑娘去品尝了雅鱼,还送了她三柄珍稀的宝剑,然后又一起去山上赏了花,在下还为玉姑娘吹奏了一曲,而玉姑娘还为在下舞剑助了兴。你看,我们这样子的相处方式,是不是很融洽嘛?”
话落,各人有惊天反应,惊天的重点也不尽相同。
阿莫:“公子上山去了,是自己骑马上去的,有哪儿摔着没?”
老包:“呵呵!九兄你看嘛,你家姑娘对我家公子好着呢!还为他舞剑助兴,两人相处真融洽!这样子挺好!”
九曲:“姑娘,季公子竟然送了你三柄宝剑,在哪儿呢?别藏着掖着了,让我给你收好,要不然你哪天一个不高兴,掏出来就给人一剑,麻烦就大了!快点交出来。”
玉凌寒瞪了他一眼,又似笑非笑的,“既是宝剑,怎可轻易示于人前,咱先进去再说。”
客栈门口的热闹在玉凌寒退场后,即刻就结束了。
季水蓝休息了一会儿,便坐到书案前,提笔画了张草图,招手叫阿莫前来。
下一刻,便在图上的红圈处点了几点,“阿莫,这里是青衣群山向南行约五十多里处的一处雪山山脉,山腰处有一个极隐秘的山洞,你派十几个得力的暗卫,每日进山一次,每次都要带上我们早就准备好的书籍,分批放进这个山洞里去。
记住,青衣山下肯定会有夏侯平的探子,吩咐暗卫们不必刻意躲避他们,先让他们发现一些行藏,而后在进山时甩掉他们即可。”
阿莫自是点头遵命,忽然问,“公子,你的计划已经定好了吗?”
“没有,”季水蓝摇摇头,“目前只能先如此计划着,先钓着夏侯平吧。主要还是要看玉姑娘,她可小心谨慎了,硬是一点口风都没有露,防我跟防恶狼似的。”
阿莫笑了,“公子不是狼,是只狐狸。”
季水蓝抿嘴苦笑,“不管是狼还是狐狸,碰见玉小太岁啊!似乎都发不了力,看来本公子要多花些心思了,要不然迟早会被她给气死的。”
阿莫也开始苦笑。
季水蓝笑着说完便往后一靠,想了想继续道:“想来嘉应府这两日,可有得热闹看了,决对可以称得上是藏龙卧虎了。哦,对了,红红的回信到没有。”
阿莫:“到了,公子猜得没错,明公子身边那个女子便是西府的四推官,卢香夫人。还有,红红说齐二推也来嘉应府了。”
季水蓝:“齐二推,香四推,还有跟踪咱们的秦三推,你看,西府四推也现之有三了。看来夏侯平这次是下了血本,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呢。”
有主子在,阿莫倒不担忧西平王能否得势,他好奇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于是,将草图收起后,他忍不住问,“公子,都说西府的大推神秘莫测,智计卓绝,关键是至今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所以就连其是男是女都不知晓?您说这次大推会不会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