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良声声热忱,字字不舍的,又自作多情的在同玉凌寒告着别,季水蓝虽越听越不是滋味,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着。
他就是想再听一听,这位一腔情深的华小帮主,接下来还有何惊天动地之情话绵绵。
然而,九曲却不给他机会了,招呼着,“各位,我们先走吧!华小帮主且还有得啰嗦呢?”
老包赶紧将索宝棍双手恭敬的还给了老陶后,站到了季水蓝的身侧。
于是,九曲根本不再管玉凌寒求救的眼神,带引着季水蓝他们向庄门外走去。
临到门口时,季水蓝忍不住转头扫了一眼,那位华小帮主仍自一板一眼的,像背书似的深情诉说着,玉凌寒则手足无措的想走又走不了,只得一直陪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脸……
他们一行人又穿桃林,过小桥,很快便步入了墨竹林内。
一踏进这幽深静谧又奇幻诡异的墨竹林,老包就开始不痛快了,便没话找些话来发难,“九曲兄啊!观这位华小帮主的言行,难不成他是你家姑娘的未来夫婿吗?”
“哈哈哈!”九曲未答先笑,“这该如何说呢?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老包不干了,仗着嗓门儿大,又问,“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这有何难答的呢!你们玉家人办事就是不爽快,总爱故弄玄虚。”
九曲没有生气,反而是温文尔雅的回,“呵呵,老兄一语中的啊,这可正是我玉府行事的作派呢!玉家人办事从没道理可言,全凭率性而为,天下人皆知啊!”
明明是毫无道理的一句话,却偏偏噎得老包是哑口无言的,随便还暗喻了他的孤陋寡闻。
阿莫看了一眼季水蓝,知道他心中所疑之惑,便接下了九曲的话茬,转退为进,“不过,在下甚为好奇,这玉姑娘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子怎么倒怕起这位华小帮主来了。”
“哈哈哈哈哈……”九曲再次爽快的大笑起来,“阿莫兄也是一语中的啊,我们家玉姑娘是谁都不怵,就独独怵他。”
阿莫:“愿闻其详!”
九曲看了眼幽深的墨竹林,觉着这前路且长又无趣得很,倒是可以闲话一番的。
当然,他原也是想说给季水蓝这位正主听听的,再有就是为了多放放迷烟,再彰显彰显玉凌寒是如何个二愣法的。
于是,他放缓了脚步,轻叹一声,“说来,这都是咱家姑娘自作的孽缘啊!话说那年姑娘她才十岁,正逢玉老爷的寿诞,华老帮主便带了小华良去玉府给老爷贺寿。
这小华良虽然只比姑娘大两岁,但行事作风是一板一眼,循规蹈矩,且不苟言笑,就像个小夫子似的,难以接近。
寿宴之上,华老帮主要他表演骑术为大家助兴,他一骑上他那匹小黑马,立即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便在马上翻转腾挪,英姿勃发的表演起他精湛的骑术来。彼时,小玉凌寒是兴奋得将小手都拍疼了,小嗓门也都喊哑了。
她待那位小夫子表演完后,便跑上前指着他道:“小哥哥,你的马骑得真好,小寒长大了要嫁给你。”
此时,旁人都以为这位不苟言笑的小夫子,肯定是沉默着,远远躲开这位被娇惯得无法无天的小姑奶奶的。
然而,他并没有躲,而是一本正经的想了想,再回,“我答应你,等我们都长大了,就来提亲。”
小玉凌寒高兴坏了,又指着他带来的小黑马道:“这马我要了。”
华良:“可以,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以后但凡我见到好的东西,我也都会带回来送给你的。”
当时,咱家姑娘还和他勾了小指头,在口头上定下了此桩娃娃亲,两家大人在一旁是乐呵呵的,也任由着他们俩个小娃娃私定了终身。”
老包听完,立即马脸一沉,“说来说去,那他不就是玉姑娘未来的夫婿吗?你刚为何又说不是呢?”
“嘿嘿……”九曲冷笑两声,理直气壮的回,“咱家玉姑娘从小到大,这说话行事全凭一时喜恶,这十岁上头她自己给自己定下的娃娃亲,不出两月便给忘得一干二净的了,自然是不能算数的啊。”
“这!”老包再次语塞。
就是这么神奇,每次九曲一点儿道理都不讲的话,偏就能噎得老包哑口无言。
“但是,那位华小帮主却是位信守承诺,言出必践之人,对吗?”季水蓝忽然就悠悠的插了一句。
九曲颌首赞同,语气中带着无奈,“对呀!咱们这位华小帮主外号华夫子,他自然是牢牢记得他十二岁时许下的亲事,允下的承诺的。于是,他便一直践行着自己的承诺,一收罗到好的物件,无论姑娘在哪里,他都会亲自送上门去,十年如一日,风霜雨雪皆无阻啊!”
季水蓝:“所以啊,这华夫子一身正气加一腔深情,你家姑娘又偶尔会想起这段孽缘是她自己亲口作下的,便既不能打他,也不能骂他,就只好见他就躲,对吧!”
九曲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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