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掀自己衣服,卷自己的裤腿,应璟老毛病又犯了:“你我背也背过了,肌肤之亲也有了,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啊?”
荀绍故意重重地将药膏按上去,滚烫的温度刺激的他轻嘶了一声。
“你就不能管好自己的嘴?”
应璟笑了笑:“我在别人面前管得一向很好。”
荀绍哼了一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范一统几乎是一路跑进门的“公子,大事不好,魏国使臣被杀了!”
“什么?”应璟和荀绍俱是一愣。
两国交战尚且还不斩来使,何况是停战谈判的时候。
魏国使臣这一死,顷刻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但这还不算糟糕。
当夜这名使臣与应璟告别后,带着几名下属去了雍城最热闹的酒家,喝醉了便开始数落晋国宁都侯的不是。大约一个时辰后几人离开酒家,路上几人遇到伏击,只有一人逃脱。
这人一路逃回国境,说刺客无意中暴露了身份,是宁都侯派来的。
魏国的国书快马送入洛阳,指责晋国不顾道义,指使臣下戕害来使。原本收到使臣被杀的消息,应璟还有些意外,此时得知自己成了凶手,反而平静下来了。
如今情形逆转,晋国成了无道的一方,朝廷自然要追查。雍城太守心都要碎了,好不容易送走一尊大佛,留下来的也不省心,居然惹出这么大事来。
事情出在他的地面上,还得他出面去查办。国舅有多受幼帝宠信,举朝皆知。他带着公文去吴忠府上找应璟问话,着实有些战战兢兢。
应璟官服肃整,面不改色地坐在书房中,太守只能乖乖站着。
“魏国使臣遇害时本侯一直待在府中,所有下属都在吴副将府中待令,无人出动。”
“那敢问宁都侯,可有人证?”
旁边的范一统怒道:“吴副将府上这么多人不是人?”
太守干咳一声:“那些都是下人,无法接触到宁都侯,自然也无从得知宁都侯是否在中间下了命令。”
“我可以证明我家公子没有下过命令!”
“本官听闻范侍卫中间也出去过,宁都侯与范侍卫向来形影不离,也不知范侍卫离开这段时间,宁都侯人在哪里。”
范一统更怒了:“我出去是因为听说了使臣遇害的事,赶去查探真伪,好回来禀报!”
太守不吭声,时不时瞄一眼应璟。
范一统忽然想起来“啊”了一声:“荀”
“咳咳”应璟打断了他。
“当晚我在这里。”荀绍一身戎装,从军营赶了过来。
她也是刚得知应璟被怀疑的消息,今日本是打算来问问情形,没想到到了这里正赶上问话,刚才已在外面听了半天。
太守向她行了礼,有些回味不过来:“将军说你那晚和宁都侯在一起?”
荀绍点点头。
应璟道:“没有的事,荀将军一片好心,本侯感激在心。”
“我当晚在这里给你上药,不少人都看见了,有什么好隐瞒的。”荀绍转头看着太守:“太守若是相信本将为人,便记下这句,那晚宁都侯的确没有离开过这里,也没下过什么命令,收到魏国使臣被杀的消息时,本将也在此处,我们都很惊讶。”
太守讪讪应了,又问了应璟一些问题,这才带着小吏们走了。
荀绍坐了下来,问应璟道:“你有何打算?”
“恐怕我得回洛阳去了,不管我有没有嫌疑,使臣毕竟是在我眼底下死的,是我办事不力,当回去领罪。”
她不禁皱眉:“会不会很严重?”
“这要看有没有人希望它变得严重了。”
荀绍想起那次刺杀,他明里暗里都有许多对手,当然会有人不希望他好过。
应璟起身踱了两步,忽而对她道:“你不该出头的。”
荀绍有些生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名节着想,但这是事实,你我清清白白也是事实,若是遮遮掩掩反倒有鬼。”
应璟摇头:“名节只是其一,我不想你卷进来,你不喜欢这些阴谋诡计,也不擅长应付。”
荀绍哼了一声:“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若真做了,我也不会替你遮掩,你没做,我自然也不会为自保而扯谎。”
应璟笑了笑:“行,那你就得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我的错,都怪今天日更君太傲娇了,大家要抽打就抽打他吧!ヾ(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