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此话,我恨不得一巴掌把这货从立体的打成平面的,在从平面的打成三维的。
你可知道,当时我腿都吓软了,求求你们当个人吧。
此时此刻,我真想怒骂一句:蓝脸的多尔顿,盗尼爸……
随后,我语气一变,继而又询问道:“我这命,你刚才不是说,鬼见了都得绕道的吗?那为何红衣女鬼还能一直缠上我呢?”
乔忠诚低沉一声道:“那个红衣女鬼不一样,不简单呢。”
“哏哏咯咯嗒喔喔喔……噢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忽然,一道悠长的母鸡打鸣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见声音,爷爷和乔忠诚二人眉头紧皱。
我也十分好奇。
咱们村子的鸡仔不是已经被偷光了吗?
怎么还会有鸡打鸣?
而且,还是一只母鸡。
要知道,通常,清晨,只会有公鸡打鸣。
母鸡基本上是不会打鸣的。
即便是有,也非常的少见。
“哏哏咯咯嗒喔喔喔……噢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又是一声悠长的鸡叫声,悠悠的传了过来。
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祖祠祠堂屋顶上,一只老母鸡,翅膀上绑了一根红绳,红绳上面还穿了一个纸扎的钟。
那老母鸡不知道肿么了,竟是落到了房屋顶上,叫个不停。
一大早上,遇见这邪乎的一幕,可把人给吓坏了。
任凭村民怎么驱赶,那只老母鸡死活也赶不走。
那只老母鸡,接连叫了半个多时辰,别说是村里的人了,就是村里的狗,也都被吓的不敢出窝了。
爷爷和乔忠诚瞧见那母鸡翅膀上挂着一个纸扎的钟。
瞬间变了色。
钟,即是终!
送钟即送终!!!
爷爷说,说这只鸡啊,跑到谁家里,谁家倒霉。
顿时间,围观的村民们,给这只老母鸡取了一个响亮亮的名字,叫送钟鸡,也叫送终鸡……
这可了不得。
在咱们农村,大家可都是非常忌讳的。
一时间,人心惶惶,避恐不及,几个呼吸间,吃瓜群众,逃之夭夭,纷纷撤离,家家户户也都是大门紧闭,闭门不出。
还有不少人,在院子里挂起了稻草人,生怕那只送钟鸡来到自己家里来。
我也震惊了。
咱们村的家禽,几日前早都被偷光了,怎么又莫名其妙的蹦出来一只老母鸡。
身上竟还莫名其妙的挂着一个纸扎钟。
总感觉怪怪的,看起来阴森森的。
直觉告诉我,事情肯定不简单。
虚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一眼。
那只老母鸡的眼睛,没有瞳孔,竟是成那种乳白色,宛如丧尸一般。
卧槽。
这是什么怪物。
吓得我虎躯一震。
这鸡怕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咱们村子真的闹邪了。
最近发生了一系列邪乎的事情。
真是日了哈士奇,这些鬼东西,为何就留在了咱们半碗村呢。
这时,那乔忠诚摸了摸胸口的那枚铜钱,对着那只奇怪的母鸡轻轻一照,那只母鸡,扑通一声,就从那屋顶上跌落了下来。
蹦哒了两下,便失去了气息。
紧接着,掏出了一张符纂,点燃之后,扔在了老母鸡的身上。
符火阵阵,顷刻间,就化为灰烬。
看见他胸口的那枚铜钱,我情绪复杂。
乔大林跟我说,那口井水将乔忠诚吞没,生命危在旦夕,千钧一发之际,他就是用那枚铜钱,施展了邪术,活了下来。
只是,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邪乎玩意儿。
乔忠诚见我神色怪异,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摸了摸胸口的那枚铜钱,眼珠子都瞪圆了,有些忧愁的道:“平日里,我嫌我哥丑,我哥嫌我丑,二人见面,各种仇。相安无事倒也没什么,自从我哥乔大林死后,他极为不甘,他很想要得到这枚铜钱,想要借助铜钱,吞噬其他阴魂,延长他的阴寿,我自然不会把东西给他了。”
原来如此。
难怪两个人形如仇敌。
后来我才知道,乔忠诚和乔大林可是亲兄弟。
兄弟二人却因为一枚铜钱,反目成仇。
我有些不解,一枚铜钱而已,有那么邪乎吗?
乔忠诚冷冷一笑,带着不穿衣服的鄙视,道:“小娃,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玩意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有了它,乔大林就可以借助这枚铜钱,去残杀那些阴魂,继而吸收他们身上的阴气,来延长自己的阴寿。天地间,人是人,鬼是鬼。人有命,鬼有元,阳有阳规,阴有阴律,即便他是阴阳师,也不能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