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博本就有怒火,转而吼道:“我也没杀过人好不好?要不然为啥把匕首给你呢?”
冉修能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听到那人在树下惨叫道:“这匕首有毒?你这狠心的小娃,啊!好痒,好痛,嘶~啊~”接下来就听到惨叫连连。
纪博和冉修能同时看过去,只见他原本在捂着伤口的手,此时竟然不停的抠着伤口,另一只手也狠狠的插进伤口处死命的抠着,一人一纸齐齐打了个寒颤,纪博的怒火立刻熄灭了。
冉修能声音颤抖地说:“他看起来实在太惨了,君子不趁人之危,纪先生,还是你去吧。”
纪博一瞪眼反驳道:“我不是君子吗?再说了,他本就是你惹来的,要去也是你去!”
冉修能和纪博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去补刀,对峙了好一会儿也没结果。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纪博突然绽放出纯良的笑容提议道:“要不,我们把他绑起来,让你爹杀?”
冉修能认真的想了想,觉得爹爹那么厉害,杀个人应该不在话下,竟然也笑了起来说:“纪先生所言有理,我现在去找绳子,匕首你先拿着,别让他逃了。”
在暗中的冉大力嘴角抽搐,看着两人互相推诿还挺有意思的,可怎么就枪头一转一致对准我咧???
就在冉修能转身要回家拿绳子的时候,一直没现身的冉大力没好气的说:“亏你俩想的出来,竟还一拍即合了?嗯?”
纪博讪笑着,冉修能则是撒娇卖萌:“爹爹,你突然去了哪里?纪先生是个没用的,连个坏人都杀不了。”
纪博心下直翻白眼,这小子坏的很。
冉大力心中倒是有了定见:修能年龄太小,过于稚嫩,虽说有了雄心大志,可总想着依靠我。纪博虽说也有决断力,不过惫懒得很,只要不是关系到身家性命,得过且过,必须时时鞭笞,看来还得给修能契约个好的灵兽才行。
于是,叹了口气对修能说:“我给你做的匕首本来就有毒,他虽已筑基,又吃了生肌丹,洒了止血散,不过只要没解毒,就必定受到万虫蚀心之痛,到不了明天早上就必死无疑!”
两人一听此话,都高兴了起来,可那人闻言却心下大骇,听到出言的人声音熟悉,艰难抬头看去,竟是今日与祁三把酒言欢的冉大力,心下一惊,但也暗含了一丝侥幸地奋力喊道:“冉先生救命,我鬼迷心窍,竟然对贵公子欲图不轨,若早知他是您的公子,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还望先生瞧在祁爷的份上救我一救啊!”
冉大力听得此言看也没看他,对冉修能说:“我儿说此人可救得?”
那人闻言立刻艰难翻身跪下,看向冉修能说:“冉公子,小人之前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请您救上一救,我必定肝脑涂地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说完以头抢地,至于心中何想,谁也不知。
冉修能迟疑了几个呼吸时间,才说道:“倘若我不是有爹爹保驾护航,你方才还想再暴起伤我,如若我以德报怨,那又以何报德呢?”
纪博前世救人,却被以怨报德,也不会做这样的冤大头,在一旁沉默不语。
冉大力言道:“我儿说的对,这世间不公之事何其之多,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守住心中的良心,坚持心中的公道便是极为难得了,若要做那救了毒蛇的农夫,到头来却是被反咬一口,害了自己。”
这番话倒是说到了纪博的心坎里,只要坚守住自己心中的公道即可,无需管他人如何想,似乎放开了心中的症结。此时月光从树枝空隙中照了下来,意念通达之下,纪博纸身越发的皎洁,一时之间竟能同月光争辉。
那人最后一丝侥幸被剪除,精神一松懈,伤口处越发的痛不欲生,连带着胸膛,后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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