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离去之法、身世

坐下我们慢慢聊，如何？”

    “可以……”

    对于自己的身世，莫尘本人比任何人都需要了解的，没想到大长老竟然知道。在考虑到他看向自己那慈祥又略微复杂的目光，莫尘没由来的一阵揪心，只好点点头应道。

    “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当年当听到村口有个弃婴的消息时，我正好无事也就好奇地去瞅了一眼，本来打算抱起你看看的，哪知道，抱了之后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我膝下无儿无女，年岁渐长，心里就懂了歪脑筋，打算享受一下儿孙后代孝顺自己的感受。结果就抱起你回家了，伴你成长，此时也只有老平和我知道。后来……”

    莫秋愁把这些年的经过，事情慢慢地给莫尘梳理了一遍。刚好自己对于十岁之前的事情记忆模糊，也可以借此机会回忆一下。

    “有关于你身世的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你应该来自于外面。可以这么说，你或许是上百年甚至上千年来，第一个外来者……

    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从来就没人知道，这也是老平为什么认为你是我私生孙子的原因之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也怪我不该动有恻隐之心的，唉！”莫秋愁死是苍老了一大截般，懊恼地道。

    “不对吧，那您老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外来者的，还有您老照顾了我这么多年，理应多少有点感觉才对吧，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有我的生身父母有可能还在世上的事情，您又有什么依据可以证明？”

    待刚才波动的心情有稍稍平复了一些后，莫尘询问出了其中的三个关键性问题，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如何一个关键点，这些年以来所养成的好习惯之一。

    “除了第二个问题之外，另外两个问题的答案，在这块令牌之上都可以得到解答。”

    大长老莫秋愁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淡青色状如剑尖巴掌大小的令牌来，正面独刻一个“圣”字，背面刻有一片模糊不清的图案，分辨不出来是何物。

    “此物乃是我拾得你当天从你抱裹中掉落，经过我多方探查古籍整理出的微薄信息记载，此乃上千年之物，且莫家村甚至整个失却之地都无人识得此物，只有一种解释，此乃外界之物。我想你也应该已经猜到其中的问题关键了吧。”

    莫尘激动得声音隐隐有些发颤，下意识地喃喃：“相当于只要拿着令牌就可以找到认识它的人，而认识它信息的人就有可能是我生身父母亲近的人。”

    “或者敌人……”莫秋愁补充道。

    “那为何……”

    莫尘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比较莫秋愁可以说是自己的半个亲人，而亲自看着长大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认识自己，甚至于有些陌生之感，莫秋愁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毕竟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复杂难明的关系使得气氛又一次变得有些安静，谁也没有率先说话，僵持了起来。

    莫尘深思了良久，突然，单膝下跪磕头道：“秋爷爷，不得不感谢您老这十多年对我的默默付出，如若您老不嫌弃莫尘，以后莫尘就是您的亲孙子，天地不移，此情不变。”

    莫尘自认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却还是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的。从莫秋愁看他的目光中还是可以读懂大长老内心深处的孤独，好不容易陪伴彼此十多年的半个“亲人”，转眼间就不认自己了，还搞了个自力更生，啃树皮吃野菜也不找自己帮助一下，翻脸无情。莫秋愁的心可以说是碎了半截了。

    此刻又听到莫尘这样说，一双老眼湿润起来，这一刻的温馨仿佛又回到了十三年前般，那时候莫尘一心一意地对他当亲爷爷看待，尽心孝顺着自己。曾何几时就在他打算把这层关系公布于众的时候，莫尘就开始性情大变，冷酷无情不认自己这个爷爷，离家出走去了。

    莫秋愁急忙扶起莫尘，溺爱地揉了揉他的头道：“好孩子，好，好，好啊。”

    连道三个好字，可以看出莫秋愁的心情心境别提有多高兴了，容光焕发气定神闲的样子，毫不为过。

    莫秋愁心情大好之后，先是嘘寒问暖，又是无奈的问道：

    “尘儿，可以给我说说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我做错什么事惹你离家出走你也得说个所以然来吧，老头子我可是小心脏受不了呀。”

    显然对于当年的事他还是心中有道坎过不去，耿耿于怀至今。

    莫尘苦笑一声，无奈地在心中默默无语起来。

    “要是我知道的话，后面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也不想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