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想将咱们给剿灭了么。”钱守之道:“这数万大军一起出动,只怕当真是有这个打算,咱们不得不防啊。”赵恩铭道:“可是这一二十年来,咱们明教一直遵纪守法,并未做出过什么反对朝廷之事,按理朝廷不应出动大军来剿灭咱们才对。”戚长老却道:“咱们这一二十年,的确是没有做出过反对朝廷之事,不过二十多年前,自方腊教主举事之后,我教先后有过三次举旗造反,此事朝廷焉能不与咱们计较。”
茅子元也道:“戚长老所言甚是,如今咱们明教已经整合了天圣教、白莲教,加之最近收拢了许多昔日失散的教众,现在仅直属的教众就已然超过了十万之众,这么庞大的一只人马,朝廷见到之后能够心安吗。”柳靖阳道:“可咱们并无反对朝廷之心啊,朝廷也不能不问情由就派兵前来围剿咱们吧。”杨子升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朝廷一旦觉得咱们危及到了他的江山,才不会跟你讲道理呢。”柳靖阳道:“那诸位觉得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钱守之道:“那还能怎么着,自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现在就立即召集教众做好防备,就凭咱们总坛的这险要地势,谅他们也攻不上来的。”茅子元听了这话,却摇了摇头,道:“以咱们现在的势力,还不是跟朝廷硬拼的时候,就算咱们守住了总坛,可官军一直包围在山下,仅要解决大伙的粮食问题都是一件十分棘手的问题。”钱守之道:“不能硬拼,难道要放弃总坛不成,咱们明教四分五裂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重新团聚在了一起,若是就这么轻易的便将总坛给放弃了,不知会寒了有多少教众的心呢。”众人一听这话,均觉得也甚有道理,明教刚刚才聚集起来的士气,万不能因官军的到来就这么给废了。
又商议了一阵之后,柳靖阳心中忽然已有了主意,当即大声说道:“大家都不要再继续争执下去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亲自去处置吧。”众人见说,都是一怔,问道:“教主打算怎么处置。”柳靖阳道:“刚才大家所说的话,我觉得都有道理,既然不能放弃总坛,又不能与官军硬拼,那便只能折中处理了。”众人又追问道:“怎么个折中处理之法。”柳靖阳道:“我决定今晚先去探一探官军的军营,若是能够与他们的头领讲明咱们的立场,劝得他们主动退兵的话,岂不就完事大吉了。”
众人听了这话,却都一起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官军大营中有数万人马,你一人孤身犯境,实在太过危险。更何况官军既然已经来到了此地,那便定然是接到了上方的命令,断不会因为教主的几句话就主动撤离的。”柳靖阳道:“他若是不肯答应撤离,那说不得,我便只有使出手段来,逼也逼得他非答应撤离不可。”众人道:“可若是那些官军誓死都不肯答应撤军呢。”柳靖阳道:“若是果真如此的话,那咱们便只得再从长计议了。”众人听到柳靖阳说到这里,一时都默默沉思了下来。
片刻之后,赵恩铭忽然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好,教主这个办法或许当真值得一试,今晚就由赵某陪教主一起前去。”茅子元道:“仅赵贤弟一人陪教主前去,还是有些不妥,茅某今晚也一起去好了。”众人见赵恩铭与茅子元都开口要与柳靖阳一同去探军营,登时也纷纷表示愿意同去。柳靖阳却摆了下手,说道:“我这是要去探军营,又不是去劫营,人去多了反倒容易被对方发现,今晚就只由赵副教主与茅前使陪我去好了,至于你们诸位,还是都留守在总坛里,督率教众做好防备工作。”众人见柳靖阳如此发话了,均不敢再有异议,各自领命而去。
当晚天色黑尽之后,柳靖阳便与赵恩铭、茅子元从密道下山,三人轻功都是佳绝,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然来到了官军营地之外。在略微观察了一下军营值守情况之后,趁值守的军士不备,三人很轻松的就混入了军营之中。不过军营里聚集了数万军士,加之天色又黑,因此一时之间,竟未能找到中军营帐,因此三人只得分散寻找。柳靖阳一个人独自找寻了片刻,忽然见到左前方有一处营帐比其他的营帐明显大了许多,且营帐外,又站着一对值守的兵士,心道:“这里多半便是中军营帐了。”因此便悄悄的朝那营帐摸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