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在明教教众中声望甚高,只怕立时就有人要出声指责起来了。众人沉寂片刻之后,杨子升出言问道:“赵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教主虽然是得管你叫一声叔叔,不过这婚姻之事似乎是由父母做主,还烦劳不到你这个叔叔来为他操心吧。”赵恩铭道:“不错,仅凭我这个叔叔的身份,的确是无法为教主的婚事做主的,不过我赵某人虽然做不了主,但我义兄莫问天身为教主的义父,却是可以做主的。”
众人听赵恩铭忽然提到莫问天来了,都是有些惊讶,杨子升道:“莫教主已经失踪整整十七年了,他又如何能为教主的婚事做主,难道赵大哥现在能把莫教主给找出来吗。”赵恩铭道:“我又没说要义兄现在来为教主的婚事做主。”杨子升听完这话,嘿的一声冷笑,说道:“既是如此,那赵大哥,你又凭什么要来阻扰教主与我云绮侄女的婚事。”赵恩铭道:“我能凭什么,凭的就是十八年前,内子刚怀身孕时,义兄曾经与那肚中的孩子指腹为婚之事。”
众人听说莫问天十八年前竟然与赵恩铭夫妻指腹为婚,都是有些不敢相信。柳靖阳自己也是从未听说过此事,立时便有些紧张了起来,寻思:义父在失踪之时都尚未婚配过,十八年前又如何能与赵叔叔他们指腹为婚呢,难道义父之所以会收养我,竟与这件事情也有关联。想到这里,不自禁的将眼睛向赵晓楠瞧了过去,却发现赵晓楠此时也正用双眼盯着自己看,不过赵晓楠神色中却似乎充满了怨恨,明显能让人感到她很不高兴。柳靖阳当即不敢多看,赶紧将目光转移了过去。
这时又听得杨子升的声音说道:“口说无凭,赵大哥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十八年前莫教主曾经与你夫妻指腹为婚。”赵恩铭道:“十八年前义兄与我夫妻指腹为婚的时候,正是赵某准备携带内子退隐江湖之时,因此由于事发太过匆忙,当时并未留有什么证据。”杨子升听了这话,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既是无凭无据,那就不能证明赵大哥说的都是实话,教主与我云绮侄女的这桩婚事你无权干涉。”赵恩铭听了这话,却冷笑了一声,道:“赵某虽然没有留下十八年前与义兄指腹为婚的证据,不过手里却存有一封义兄的亲笔书信,上面明确提及了当年义兄与我夫妻指腹为婚之事,而且还说他已经收养了教主为义子,一旦等到教主成年之后,就让他前来迎娶小女为妻的。”
柳靖阳听到这里,心中立时凉了大半截,心道:“如此说来,十八年前义父与赵叔叔指腹为婚之事真的是与自己有关了,那岂不是按照当年的约定,我便必须得娶赵姑娘为妻了,可若是这样的话,那云绮妹妹却又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便偷眼向钟云绮瞧了过去,一瞧之下,却见钟云绮脸色早已惨白,下颚牙齿紧紧咬住嘴唇,似乎都已咬出血来了。柳靖阳心中甚是不忍,想要过去出言安慰,但转念一想,这个时候似乎又不太方便过去,于是只得站在了原地。
这时又听得杨子升的声音说道:“赵大哥这话,杨某听起来却怎么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你方才说莫教主与你夫妻二人指腹为婚之时,赵大嫂肚中才刚刚有了身孕,而之后不过一年时间,莫教主就已然失踪了。那想来赵大哥手里的这封信,便必然只能是莫教主在这一段时间内写的了,因此杨某很想知道,莫教主在给赵大哥写这封信的时候,令千金是否已经出生了,而莫教主对于赵大嫂生男生女之事,又是否已然知道。”
赵恩铭道:“义兄写给我的这封信,落款时间是当年的八月十二日,也就是义兄与梅重义比武的前一天,那个时候小女已经出生六个多月了。而在这之前,赵某也已经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将小女出生之事告知过了义兄,义兄就是知道赵某夫妻生下的是个女儿,这才决定收养教主做义子的,若是我夫妻生下的是个儿子,只怕义兄便不会收养教主,而是要收养一个女孩做义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