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贾公子的对手,就是想伤也伤不了他们的。”柳靖阳道:“那为何这么久了,却不见他们出来呢。”钟云绮道:“或许是先前混乱之时,他们早就已经离开了吧。”
柳靖阳听了这话,却是将信将疑,两人又继续等了一阵,确定赵晓楠与贾仁义不会从道观中出来了,这才不得不离开。抬头看天之时,但见月涌中天,已到了中夜时分,于是两人便又沿着小路继续前行,才走了不过几里路,忽然间却隐隐听得左前方竟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两人当即都是吃了一惊,寻思:这深更半夜的,却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行走。但听得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及近,过来的竟有七八人之多,黑夜中虽然看不清这些人的面貌,不过从他们的装扮上看,当是山中修行的道士无疑。
这些人边走边言,行动速度极快,一看皆是练过武功之人。柳靖阳与钟云绮不敢惊扰了他们,只得赶紧躲到了路边的草丛之中。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话声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其中一人说道:“掌门真人是不是也太谨慎了点,就区区一个天圣教而已,干么害怕成这样,这黑灯瞎火,竟要咱们瞎跑几十里山路,我这腿都快走断了。”另一个声音却笑了起来,说道:“陈师弟,谁叫你平日练功时尽偷懒去了,咱们这里就数你年纪最轻,怎么大家的腿都没有断,就你的给断了。”
那陈师弟道:“我的也没有断,我是说快断了,平师兄,你不要挑我字眼好不。”那平师兄道:“陈师弟,我可没有挑你的字眼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下你,既然掌门真人都如此重视天圣教,那就说明此次的事态已经很严重了,如今就连蜀中各大门派都派出了弟子前来助阵,咱们就不要在此抱怨了。”那陈师弟道:“我哪里抱怨了,我就是觉得掌门真人有点太小题大做,大家想想,那天圣教此次前来的不过才二三百人而已,咱们这里可聚集了好几千人,就是十个打一个,也是绰绰有余的。”
那平师兄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天圣教此次来的教众人数虽然不多,但却都是其教中的精锐,咱们可千万不能小瞧了他们,再说了,他们还有蝶湖宫助阵呢。”这时另一个声音也接口说道:“平师兄这话说得甚是在理,据说那蝶湖宫的新任宫主年纪虽然很轻,可武功却厉害得很,前不久才以一己之力打败了武林各大帮派的合力围剿,在中原武林中,他现在的名号可是响亮得很的。”
那陈师弟道:“再响亮又能怎么样,我就不相信,他的武功还能高过咱们掌门真人。”刚刚接口的那人又道:“我心中自然也是希望,咱们掌门真人能够将那小子打败的,不过这场比试毕竟还没有开始,咱们现在可掉以轻心不得。”那陈师弟道:“我们现在是在掉以轻心么,这大半夜的,派出这么多弟子到处去故布疑阵,我看掌门真人分明是在为打输做准备才对。”他这话一出,忽然另一个声音立时就轻轻嘘了一声,说道:“陈师弟,这里可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当心隔墙有耳。”那陈师弟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这些人虽然不再言语,不过柳靖阳却已经从他们方才的对话中,知道了他们都是建福宫的道士。这些道士深更半夜结伴而行,显然是要去执行什么重要任务,可究竟要去做什么,在他们刚才的话里却并没有透露出来,柳靖阳与钟云绮都想把事情弄个明白,当下便悄悄的尾随在众人后面。两人跟随那七八个道士走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前面又现出一座道观来,那些道士敲开观门之后,便一起都进入了观中。
柳靖阳与钟云绮待那些道士全部都进去之后,也尾随着走进了道观。不过两人不敢靠他们太近,只是远远的拉在后面。那些道士似乎对观中建筑甚是熟悉,脚下没有半步停留,顷刻之间,便径直走进了大殿之中。但见大殿里烛火通明,早已有数十名道士在此等候。那七八名道士进入大殿之后,向殿中一位青袍白须道人行了一礼,说道:“晚辈等奉掌门真人之命特来拜见明虚道长。”那明虚道长向众人还了一礼,说道:“诸位贤侄一路辛苦了,贫道已率观中弟子在此等候多时,还请尽快将萨真人的指示示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