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才又继续说道:“不过对于这套拳法,贫道却有一事不明,不知沐公子可否告知。”柳靖阳道:“张前辈有什么疑问,但问就是,晚辈自当据实回答。”张虚静道:“据我所知,紫阳派的这套风林火山拳乃是一套攻守兼备的拳法,可为何到了沐公子手里,却竟然变成全是防守了。”柳靖阳还是第一次听说,风林火山拳是一套攻守兼备的拳法,一下就给愣住了,说道:“晚辈在学这套拳法的时候,学到的就只有防守的招式,并没有一招是可以用来攻击的。”
张虚静神色很是诧异,问道:“怎么会这样,薛真人既然都决定了要传授你这套拳法了,却又为何会有所保留呢。”柳靖阳却摇了摇头,说道:“传授我这套武功的可不是薛真人。”张虚静脸色更加诧异了,问道:“不是薛真人,那又是何人,难不成还会是石泰石真人?”柳靖阳点头道:“传授我这套拳法的正是石泰老前辈。”张虚静轻轻啊了一声,说道:“石泰老前辈早已淡出江湖,他为何会传授你武功。”
柳靖阳道:“此事说来可就话长了,一时半会怕是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石泰老前辈之所以会传授我武功,完全是误打误撞之故,并非是有意要将武功传授于我,而且就在他临终之前,还要我答应他,今后不得承认是他的弟子。”张虚静听到临终之前四个字,脸色登时大变,问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石泰老前辈已经过世了么。”
柳靖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石泰老前辈的确已经过世了,此事就发生在半个月之前。”张虚静忽然长叹了一声,说道:“石泰老前辈乃是我道家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没有想到竟然也不幸仙逝了。”说道这里,稍微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可知道石泰真人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柳靖阳道:“石泰老前辈是中了玉真四子的暗算,毒发身亡的。”张虚静听到玉真四子几字,登时皱了皱眉头,说道:“妖道林灵素都已经去世几十年了,怎么他的弟子竟然还在惦记着那件事情。”
柳靖阳听他说了这话,似乎是知晓石泰与玉真派的过节,于是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说道:“石泰老前辈心肠真是太好了,他临终前传授我金丹大法和风林火山拳,却不许我为他报仇,只是让我打败玉真四子保住自己的性命,这样的大恩大德,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是报答不了的。”张虚静听他说了这话,脸色却登时竖然起敬,说道:“石泰真人这是在舍身成仁啊,普天之下,能做到他这样的,可找不出几个人来,实在是让我等后辈敬仰不已。”说完这话,忽然转身面朝向西方,双掌合什,行了一礼,口中诵起劫语来。
柳靖阳听不清他念的是些什么,但却不敢打扰,只是站在一旁听着。须臾,张虚静诵完完毕,复又转过身来,向柳靖阳行了一礼,说道:“沐公子既能得到石泰真人的垂青,那人品自是极佳之人,贫道自当不再与沐公子为难。更何况今日一战,沐公子凭借一人之力就打败了武林各大帮派众多高手,按照事先的约定,我们武林各大帮派也当暂时放下与你们蝶湖宫的恩怨。”
蝶湖宫众弟子听张虚静说了这话,登时就欢呼了起来,而武林各大帮派的弟子却是怅然失落,不住的摇头叹息。柳靖阳向张虚静作了一揖,说道:“张前辈是天师派的掌门天师,有你这句话,那我们蝶湖宫与武林各帮派的这场浩劫便算是彻底了结了。”张虚静这时却忽然又摇了摇头,说道:“想要把这场恩怨彻底了结,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我今日不过是答应暂时不再与你们蝶湖宫为难而已,若是他日查明阳首山之事,的确是你们蝶湖宫所为,那这个仇,我们还是会再来向你们蝶湖宫讨要的。”
柳靖阳道:“阳首山之事,我们蝶湖宫的确是被人陷害,此事还请张前辈放心,他日我们一定会查清谁是幕后捣鬼之人,给天下武林一个交代。”张虚静点了点头,说道:“好,有沐公子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说完,却又忽然近身过来,将嘴巴附在柳靖阳耳边,轻声说道:“沐公子,今日一战,你已然名扬天下,以你如此年轻,便能有这般成就,实在是难能可贵得很,不过凡事皆有利有弊,今后的道路,沐公子未必就是一帆风顺,还须处处小心行事为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