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绮见她叹气,跟着也叹起了气来,问道:“宫主,你一生下来便没有了父母,那后来你是由谁抚养长大的。”那宫主道:“抚养我的,除了我外婆,还能有其他人么。”钟云绮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道:“那个女子可是杀死你父亲,逼死你母亲的凶手,宫主,你怎么还开口叫她外婆呢。”那宫主脸上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就算她是杀死我父亲、逼死我母亲的凶手,可她始终是我母亲的母亲,我不叫她外婆还能叫什么。再说了,这件事情我小的时候可是并不知情的。”钟云绮想了一想,觉得这话说得也对,便不再继续追问了。过了片刻,忽又想起一事,继续问道:“宫主,你既然是外婆养大的,可我们之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呢,难道你外婆也已经去世了么。”
那宫主点了点头,道:“我外婆在我十三岁那年,便已经去世了。”钟云绮又啊了一声,说道:“你外婆怎么竟也这么早就去世了,她又是怎么死的。”那宫主道:“我外婆的死,便是我下面要给你们讲的事情。”说完这话,又将双眼抬了起来,远远的瞧着前方,似乎是在继续回忆以前的事情。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外婆在我娘自寻了短见之后,虽然很是伤心,可她心里却并没有一丝悔过,她把我娘的死全部归结到了我父亲身上,从此对天下的男人更加憎恨。在埋葬了我母亲之后,她便带着我开始四处漂泊,当有一天走到湖北境内时,偶然间发现了一个到处飞舞着蝴蝶的地方,便带着我在那里定居了下来。”
钟云绮听到蝴蝶二字,微微吃了一惊,问道:“宫主说的这个地方,该不会就是蝶湖宫吧。”那宫主点头道:“就是蝶湖宫,只不过当时这里可并没有宫殿,我外婆只是在蝶湖边上盖了几间茅草房而已。”钟云绮道:“如此说来,宫主的外婆就是我们蝶湖宫的创派祖师了。”那宫主点了下头,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外婆自憎恨天下男人之后,性格就变得十分的古怪,武功也逐渐走向了邪路,终于导致了后来的恶果。”钟云绮道:“什么后来的恶果,难道后来又出什么大事了么。”
那宫主道:“我外婆学的本来都是正派武功,可她自从性情大变之后,就开始走上了邪路,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本邪派的武功秘籍,就开始一直埋头修炼了起来。”钟云绮道:“修炼邪派武功虽然能够速成,但对人的身体损害却是极大,难道宫主的外婆就是因为修炼邪派武功而殒命的。”那宫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我外婆修炼邪派武功数年之后,自觉武功已有小成,便开始招收弟子。她因为厌恶天下所有的男人,因此就立下了规矩,蝶湖宫只招收女弟子,不得招录男子弟,这也是为何现在蝶湖宫里全是女子的原因。”
柳靖阳听到这里,忽然插嘴说道:“既然宫主的外婆早已立下了规矩,那宫主为何还要将我收录为弟子。”那宫主道:“现在是非常之时,自然便要行非常之事,再说了,我说的都是以前的事情,你刚才既然已经答应了接替宫主之职,就不要为此事再作纠结。”柳靖阳听她言语中似乎颇为不悦,赶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那宫主这才又继续说道:“我外婆自招收了弟子之后,蝶湖宫的声势便逐渐壮大了起来,后来竟发展到了上百名弟子,几乎可以与武林中的帮派相抗衡了。”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下,又说道:“也正因为如此,我外婆的野心也逐渐大了起来,她开始命令弟子在蝶湖边修建宫殿,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宫殿,便是在哪个时候开始修建的。”
钟云绮轻轻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宫主的外婆对咱们蝶湖宫还是很有贡献的。”那宫主道:“我外婆是蝶湖宫的创派祖师,哪里能一点贡献都没有,不过她为蝶湖宫带来的灾难却也不小。”钟云绮有些诧异,问道:“她为蝶湖宫带来了什么灾难。”那宫主道:“我外婆认为天下的女子之所以会受尽男人的欺负,都是因为自己太软弱的缘故,因此想要不再被男人欺负,就必须给男人一些惩戒才行。所以当蝶湖宫声势壮大了之后,我外婆就广派弟子周游全国,凡是遇到有对女子不忠的男人,一律进行严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