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走走停停逛了一路,回到车上已经快十点了。
林际俞开车,萧潇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在那拿手机开始联系人了,林际俞就听她几分钟一个电话的切换,语气时而熟稔时而无赖时而霸道,几公里路程就约了起码小半班的人了。
林际俞告诫自己开车要专心,可是听到那边什么“爱妃”、“萧哥”越来越乱七八糟的称呼时,心里还是淡定不能。
连南毕竟是新开发区,各种基础建设都还在火热建设中,经过一处修缮的柏油路时,林医生终于尝到了一心两用的苦果。
车子驶过一处不大平缓的路基时,直接冲进了沟里,轮子呼呼呼打着空转。
萧潇正在那和人回忆青葱年代,刚说到“怎么不记得,衣冠禽兽楚维平嘛”“禽兽”两个字还没出口呢,车子猛然一震,手机就直接被震飞出去,差点砸到一脸郁闷的林际俞脑门上。
“怎、怎么了?”
萧潇惊恐地看向他,自己也没笑很大声啊,不至于笑出交通事故吧?
林际俞把方向盘打死,换挡,踩油门,不行。
熄火,慢慢松离合踩油门
萧潇自告奋勇地下了车,顶着大风指挥了一阵子,车子跟中风似的狂抖,就是不动。
萧潇于是挽袖子:“把有重量的东西卸下来,你慢慢倒,我试着帮着推吧!”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但是,角色似乎有点不对啊!
林际俞还没说咱们换个位置我来推你上来开呢,萧潇已经脱了鞋子袜子,挽起裤管下到泥沟里了。
“我数一二三啊,数完咱们一起使劲!”
林际俞只得点头。
“一、二、三!”话音刚落,车子又一次猛烈地震动起来,萧潇也俯,两手按在车头上使劲往前推。
冷不防边上突然传来一声呼喝“你们干什么呢!”
林际俞一震,脚下一松,车子最后苟延残喘一样哆嗦了一下,熄火了。他有点懊恼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两人影走得也挺快的,没多久就到了眼前,都穿着警服,人他们也认识,是连南派出所的两个片警。
萧潇也认出来了:“呵呵,是我,刑侦大队a组的萧潇,你们好啊。”
俩片警显然也认出她了,一边打招呼一边拿手电照车轮胎和车里的林际俞:“怎么了,车子陷下去了?”
林际俞被手电晃得差点睁不开眼睛,也跟着打开车门下了车:“你们有什么办法没?”
他这一下来,他们也认出来了,这不是那个特别不爱搭理人,特别高傲目中无人的那个林法医嘛!
啧啧,一大男人也好意思,自己暖呼呼的坐车里,让一姑娘家赤着脚在泥水里给你推车!
“哟!原来车上还躲着个熟人啊!林主任!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哪个美女呢!”
萧潇听出来他们话里挤兑的意思了,连忙解释:“林主任刚才想下来推来着,可惜我车技太差,你们来了正好,一起搭把手吧。”
女警同志这么客客气气地求帮助,他们俩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们可不是林际俞这种禽兽,大晚上的让一姑娘家独自在冷水烂泥里站着。小片警们也迅速地脱了鞋,下到水沟里。
林际俞皱着眉头在一边站着,心里多少也有点内疚。
但他那个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在发射冷冻光波,其中一个片警忍不住又开口了:“我说,林主任你快上去啊,早点把车倒出来,水很冷的。”
林际俞只得转身上车,呼噜噜,呼噜噜,人多力量大,车子终于摇晃着往后退了退。
趁着休息喘气的时候,较年轻的小片警和萧潇套近乎:“真有缘分,这样都能遇到,你手机号多少来着?”
萧潇利索地报了个号码,小片警默默背诵了一遍:“挺好记的,我回去打你电话——我名字你还记得吧?”
“记得,伍小钟,和白云南同一届的,是吧?”
伍小钟眨巴眼睛:“你还认识白云南啊。”
“那是,我以前在连山实习,云南哥很照顾我的,教了我不少东西。”
“他就知道吹牛,特迷季冰——季冰你知道吧,就那个唱‘望着你憔悴的目光,我心如刀割’的那个美女歌唱家。”
萧潇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边上那个也趁机插话进来:“你唱错了,是‘望着你憔悴的目光,我心如刀绞’。”
“你才记错了!”
“你错了!”
“就是心如刀割!”
林际俞在车上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百味陈杂,都不知道要生气还是要吃醋还是要高姿态的鄙视一下算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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