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荒野,漫漫古道,朔风凛冽,路旁的荒草摇晃着枯瘦的躯干“莎莎”作响,还有一人一骑顶着呼呼寒风趔趄而行。天空一片晦暗阴霾,风稍稍变小,天又开始下雪,这个冬天真是又冷又漫长。难得在这荒芜的原野上看见一间屋子,清漪便冒着风雪向着屋子驶去。
屋顶已白,从烟囱里不断腾出白汽,看着都让人觉得暖和。一间简朴的院落,中间的屋子左右各连一间厢房,传来断断续续的谈笑声。她站在院外,抬头,一旁柱子上挂的旗幡已凝结成冰,依稀可见中间一个大大的“酒”字,风吹不动。牵马朝院内左侧的马厩走去,那里已经有十几匹马,屋内的客人该是很多,都是避风雪的吧!
她敲敲门,酒肆老板娘立即迎上来,温暖的空气和着浓浓酒香扑到面上,既舒服又让人反感。
“哟,客官,快进来快进来,外面雪大。”
清漪抖了抖大衣便进了屋内,屋内燃着火炉,三五成群地人正围着桌子喝酒聊天。她扫视屋里一圈,左边的几桌人商旅打扮,中间两桌像是押镖的。也是,这种天气哪有老百姓愿意出门。不过右边狭小的空间内,倒还坐着一老一小和另外两名男子。
老板娘瞧瞧四座,也就右边那桌能腾出个地来,便拉她朝那桌走去。“这大雪天的,客官就跟人挤一挤吧。”
桌前瘦小的女孩见了清漪,一边挪了挪身子,一边微笑道:“大哥哥就坐我身边吧。”
清漪回笑“谢谢!”她取下身上的包袱,就着空位坐下来。
将包袱搁到腿上,准备倒碗热茶喝,却见四人都盯着她的腿看。她疑惑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包袱用的布料是上等锦缎,他们许是在想:用如此昂贵的布料包裹的东西该是极其珍贵的宝贝吧!对她而言确实是宝贝,是无价的,不仅仅因为这件宝贝本身,还因为姚驸马的死。
她用大衣盖住包袱,四人收回眼光,她继续接着倒茶。
小女孩从桌上的盘里拿起一个馒头放在她面前的空碗里,傻傻一笑:“大哥哥吃!”
“谢谢。”
“大哥哥要去哪里?”
清漪右手捧着热茶,左手放在大衣上,道:“长安。”
“正好我和爷爷也要去长安呢!”
“是啊,出了这酒肆再往北行二百里,便能到长安了。”这次发话的是老人,他头发发眉毛胡子均花白,饱经风霜的脸皱纹横生,挂上笑容却很是亲切慈祥,一双眼睛也依旧炯炯有神。他打量了清漪一番,问道:“不知公子去长安为何?”
“前一阵子,友人在战乱中不幸逝世,我收拾了他的骨骸,现在是想送回他老家安息。”她一边说着还一边轻轻拂了拂大衣,三个大人顿时明白包袱里面为何物。
老人听了眉头不可见的翘了翘,旁边的小女孩却道:“不如一会儿大哥哥跟我和爷爷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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