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暖阳高照,草木上的浅浅白霜早已化去,留下微薄的水汽。
出了名剑堡,抬手遮住有些刺眼的阳光,回望身后大理石制的牌楼“名剑堡”一场短暂停留,遇见人生匆匆过客,缘之。
“知音,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清漪只淡淡一笑,抱拳行礼“后会有期!”
转身上马,未走多远,便听见身后传来喋喋不休的抱怨,依稀是家丁要赶走堡里的仆人。
“我说大叔,您就行行好吧,我们这请不起您。昨日你买的白菜不是发黄就是一堆虫眼;明明叫买十只鹅,您偏要买十只鸡;还有买回来的王八一个比一个小大叔,你一定从中捞了不少银子吧?好吧,现在也不追究您了,你就积积德走吧!”说话的人语气颇为无奈。
清漪回头看了一眼,两名年轻人正一起用劲将一名矮胖的男子推离牌楼,守着入口,不允他进去。
男子被推得后退,一个重心不稳被坐到地上,开口骂道:“什么东西?老子还不稀罕这破地方呢!”他站起身“呸”朝牌楼吐了一口唾沫“老子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拍拍屁股扭头走人。
隔得有些远,清漪看不清那人容貌,只听他满嘴粗言粗语,摇摇头,继续和妆姨朝前方驶去。
行过茫茫苍野,经过幽幽树林。行至水穷处,做看云起时。这一份惬意洒脱是她所期望的。
常州云林山顶云雾缭绕,尤其是旭日东升的刹那最是壮观而动人心魄,随着红日发出的第一缕曙光撕破黎明前的黑暗,东方天幕由漆黑而逐渐转为鱼肚白、红色,直至耀眼的金黄,喷射出万道霞光,最后,一轮火球从远处的海天相接处一跃,腾空而起。
世间美景最是震撼人心,洗涤人性,让人忘却尘缘烦恼。
“妆姨,你看这茫茫天地之间,你我皆不过一粒微尘。面对如此广阔的天地,人显得那么渺小。名利荣辱,百年之后,随着一撮黄土掩埋在时间的长河中。妆姨,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清漪站在山顶一块巨石上,望着前面开阔的天地,闭上眼睛感受细腻的晨风滑过脸旁。
“小姐,你又发感慨了。”
“妆姨,等报了仇,我们一起策马天下,访遍名山大川,赏遍天下美景,你说好不好?”
妆姨笑着摇摇头“小姐又说傻话,小姐要找人一起策马天下,也该找未来的姑爷才对,找我一个老妈子做什么。”
听到妆姨的话,她不由自主想到商其予,睁开眼,暗自疑惑:什么时候他对自己的影响变得如此之大?
“咕咕,咕咕”抬头望去,一只赤色的大鸟盘旋空中,刚想到商其予,赤枭便送信来。她取出脖颈上的哨子,轻轻一吹,赤枭便慢慢盘旋而下,最后落在她的肩头。
解下竹筒,取出信,展开。还是陆吉写的信,快速将信浏览完,这一次没有赞美商其予的长篇大论,只是简简单单的交代近几天做的事。不过最后一句:天寒,多加衣。笔迹不是方方正正,虽刻意模仿,但还是有些微差别。商其予的笔迹,她见过,清俊飘逸,字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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