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观礼的人群在两边喝彩,整只队伍及沿路伺立者几千人,在乐鼓声中,热热闹闹的一路逶迤,到达宫门。
彩舆进宫门,过玉带桥,停在慈庆宫门前。
慈庆宫门前,站满了领宴的各级文武官员,慈庆宫门内,是各级的外命妇,再往里,是宗室亲贵。夏语澹深吸一口气从彩舆走出,在这群人的注目下,走到赵翊歆身边。
夏语澹不用跪天地,不用跪父母,和赵翊歆并排而站,慈庆宫内外,所有站立的人全部跪拜。
皇太孙果然是一人之下,一人之外,所有人都跪呼千岁,上千人同时高呼,那声音响彻空际,庄严肃穆。
然后男宾去文华殿,女宾去交泰殿,赵翊歆和夏语澹入婚房。龙凤花烛,百子绣被,到处都寓意着婚姻的美满。
赵翊歆和夏语澹稳稳坐在床上,听司仪唱一遍新婚的贺词,敬上了一把喜秤。
盖头缓缓的,缓缓的勾起。
盛装打扮的彼此见面,在火红新房的映衬下,还是让对反窒息。
同牢、合卺、结发,三礼之后赵翊歆请去文华殿。夏语澹一时不想动弹,静静的坐在床上,脸上洋溢着微笑,手不知觉的抚摸刚才剪下一缕的发髻,妥帖安然。
一路感受着欢呼和恭贺,夏语澹一直觉得飘乎乎的,飘得太高就没有真实感,直到这一刻,夏语澹抚摸着断发的位置,安静的坐在婚床上,心才飘落在地上。
赵翊歆在酉时初刻回到新房,夏语澹已经梳洗好换了寝衣。
赵翊歆缓步向夏语澹走来,快挨到夏语澹身前,似是想起了什么打住,又折了回去,再次回来快步冲到夏语澹面前,抱住她的腰就跌倒在松软的被褥上,这个抱住的感觉和梦里一样,赵翊歆如实想,却附耳在夏语澹笑道:“外面没人了。”
赵翊歆刚才是把新婚之夜,以后每一个夜晚,守候在房门外听墙角,不是听墙角,是记录皇太孙宫闱起居并附有规劝之责的女御官打发走了。
“我也喜欢这样,没别人了。”夏语澹也环住赵翊歆的腰轻声道。
夏语澹以为只皇上有彤史官,原来皇太孙也有女御官,两者叫法不同,其实是一个作用,夏语澹知道后窘了好一阵子了,她们会听床,每晚之后,还得和她们交代,皇太孙一夜几次郎。
要多了还得被她们劝诫。妇德对女子要求的端庄,才床上也不能丢,尤其是正妻。
好在制度立下了,它也可以成了摆设。
赵翊歆指抚着夏语澹散在床上乌黑油亮的青丝,道:“累吗?”
“不累。”夏语澹干净利落的回道。
以前总听人说,新娘子一身的行头有多重;新娘子为了婚礼的仪容,一天滴米不沾有多饿;还有全套的礼仪,迈那只脚,迈多少步都有讲究,披着盖头却要耳观六路有多累。
其实这些小事,能顺利出嫁,能嫁给皇太孙。这个事实让夏语澹昨晚就亢奋得没有睡着,现在浑身还有使不完的力气,即使所有流程再走一遍也不累。
一生就这么一次的婚礼,怎么会想到累。
快一天一夜没睡的夏语澹眼睛澄亮,在红烛的照耀下,柔白如玉的肌肤是粉驼色的。
赵翊歆也不说话了,脸贴在夏语澹的脸上,渐渐往下贴在夏语澹的颈边,入鼻的淡淡幽香,如兰似麝。赵翊歆的手摸着夏语澹玲珑的腰身向上,到达领扣……
话都没说几句就直奔主题?不过一切已经水到渠成了。
水到渠成,然后怎么这么快?
夏语澹陷在松软的被褥里,眯着眼都不敢看人。
赵翊歆一双眼睛也是懵懂的,刚才的他沉醉在晕眩的快感里,然后他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准备好好感受,就没了?
女人第一次会那样,男人第一次也会手忙脚乱的,一激动就没了。夏语澹本有七分羞涩,这会子也变成十分,卷住被子躲到了角落里,背对着赵翊歆。
赵翊歆摊手摊脚的仰躺在被子上。他虽然理论很多,可是做起来,似漫步在云端的陌生快乐,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奔上了极乐,那滋味……
急促的喘息还未平复,一呼一吸的喘息,在静谧的婚床上更加焦躁。赵翊歆吁出一口气先放松了心情,然后像头豹子一样扑到夏语澹身下,把夏语澹从被窝里巴拉出来……
带着阳光和汗水的气味充斥了感官,赵翊歆才狡猾和得意的笑了,就是相连的身体把夏语澹抱在怀里,手覆在夏语澹迷离的眼睛上,放柔了声音道:“睡吧。”
这一回夏语澹真的累了,使不完能再过一次流程的力气都用光了,一闭眼已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