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那谁

这些医院的头头脑脑问道，语气透露着一丝着急。

    “章书记，目前还没有，各位专家认为还需要再观察一阵。”王直院长犹豫着，最后还是照实说了。

    听完这话，章书记微现怒容，“两天过去了，这么多专家都没有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吗？王院长，你不必有顾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治好我母亲。”

    病房内所有的领导、专家都感觉到惶恐。这可是省委书记呀，不能治好章书记的母亲，大家还有什么什么好果子吃吗？

    “正清，你在这儿盯着，我出去透口气。”一位老者吩咐着章书记。

    “好的爸。”咦，老者不就是林俊在地铁上碰到的这位吗？躺在病床上的原来是章书记的母亲，老头的夫人。那天回家之后老太太就吃了药，但是不管用，到了晚上寒热交替更甚，整宿没睡好，精神状态极差。章书记和老头这才觉得病情有点严重，光吃药估计没效果，于前天送到省人院来。

    省委书记的母亲住院，可不就操碎了医院这帮领导的心了嘛，治好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呀，省委书记还能不念着好？可要是治不好，那就麻烦了。

    老头心里极其不舒服，就这么点小毛病，省人院的专家竟然没辙，这让他很生气。背着手慢慢踱着步往医院外走，琢磨着是不是要请京城的专家来会诊。

    走着走着，来到医院门口，抬眼一望，都是病人，这心情就更不好了。突然，一个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小年轻医生出现在眼前。

    “诶小伙子，你是那谁……？”

    小年轻正是林俊，刚来上班，往急诊赶呢。抬头看了一眼，立刻微笑着点头：“老人家，是你呀？我叫林俊，前几天咱们在地铁上见过。”

    “唔，林俊。小伙子，你是在这儿上班？”既然认出来了，老头倒不介意顺口问一句。

    “嗯嗯，对，昨天刚来上班。”林俊道，“老人家，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看着不像呀。”

    “是我老伴在这儿住院。”

    “老太太？怎么，老太太还没好吗？不应该呀。”

    “唉，别提了。我也觉得不严重，可是……前天就住进来了。”老头很郁闷。

    林俊想起来了，“老人家，那天回去之后，老太太是不是吃药了？”

    “就是呀。”

    “老人家，那天我不是提醒了你，老太太最好不要吃这药吗？”林俊无语，老头到底还是没听进去这话呀。

    “谁知道，这药越吃越严重。”

    “那老太太现在什么症状呀？”林俊想了想，还是自荐了一句，“要不，我去给老太太看看？”

    “你？”老头看着林俊，“这病你会治吗？”

    “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先去看看吧。”

    “唔，也好，那就走吧。”

    老头说完，带着林俊往1号病房起去。推开门，差点没把林俊给吓着，这医院领导都在呀。虽然没见过真人，但是在医院的介绍上，林俊还是见到过院长、副院长的照片的。

    “王院长好，谭副院长好。”林俊礼貌地向两位院长问了好。

    “唔唔，好好。”谭副院长应了一声。

    “你是哪个科室的，到这儿来做什么？”王院长问到。这可是不是一般的病房呀，一个小医生来这儿做什么？

    “我是急诊科的，叫林俊，来给老太太诊病。”林俊不卑不亢。

    “你？急诊科？来给老太太诊病？”王院长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小医生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是的院长。”林俊看着王院长回答，“前几天在地铁上见过老太太，我认为病情并不严重。”

    哎哟这口气吓死人呀，这满屋子的专家都拿不出治疗方案，一个小小的主治医生，居然敢说病情不严重。

    “给我出去，别在这添乱。”谭副院长已经听不下去了，这要是让章书记认为堂堂省人院毫无规矩，可就要倒霉了，“不严重？凭你这么个毛头小子就能认定不严重？不知所谓。”

    林俊眉头挑了挑，耐心地解释，“谭副院长，我还没看呢，怎么就添乱了？我之所以认为不严重，是因为我了解过老太太的病因，通过把脉了解了老太太的病势。”

    “出去，快滚出去……”

    “你一个刚毕业的小年轻，会治什么病？”

    “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快走吧，别妨碍我们讨论病情。”

    这回两位院长还没说话，专家们已经开口赶林俊走了。真是的，我们这些专家都没有搞明白的事情，你这都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实习，就能明白？乱弹琴。

    老头见状，眉头皱得老紧。这是病房，你们这些医生不知道要保持安静吗？还是专家？我老头请个医生来看病还要经过你们的批准？这老头是气急了，也不想想，他自己对于看病是个外行。

    “让这小伙子看看。”老头不满地哼出声。

    “老首长，万万不可。”院长王直立马谄媚，“这林俊估计是医院刚来的实习生，不知道规矩，更不知道轻重，让他看，误了老太太病情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