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踏着靠在墙头的木梯,望着远处的平亭侯府。这处舞都最大的府邸此时被郡兵包围得水泄不通,如狼似虎的兵卒从各处坊门涌入府中,无论男女一律套上铁链,关入囚车。侯府内的眷属、姬妾、奴仆、婢女不下千人,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下,一个个骇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如砧上鱼肉一般听任摆布。宵禁的大街上行人绝迹,但在暗处不知有多少双胆战心惊的眼睛盯着这边。
“不对啊。”程宗扬道:“新来的太守才上任几天?就算他已经把邳家横行不法的劣迹上奏朝廷,可朝廷刚刚才下诏令,把平亭侯逮入诏狱!案子都还没开始审,他怎么就抓人了?还是从主子到奴才满门抄斩的阵势?根本没道理啊!”
“小程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朱老头道:“当年周大将军下狱论罪之后,汉国就定下规矩,三公九卿、王侯显贵按例不得入狱,以免受辱于小人!这叫刑不上大夫。”
“汉国高官贵族们的待遇这么好?连入狱都不用?”
“那当然。”朱老头道:“接到诏书,该服毒的服毒,该上吊就上吊。再体面一点的就伏剑自尽,反正不能入狱。”
“停!停!停!你说王侯不能入狱,结果是一接到诏书就干脆自杀?”程宗扬都胡涂了,“诏书不是让人去对质吗?万一是冤枉的呢?”
“冤枉也得死啊!你还没听明白,要紧的是‘下诏’!天子一下诏,意思就是‘你赶紧死吧’!接到诏书还觉得自己冤枉、想对质,还要讨个说法,给自己弄个清白就更该死了。”
程宗扬好不容易才绕过这个弯,“你的意思是,天子一下诏,就是让接诏书的人去死?”
“废话!天子若不想杀人,根本不会下诏。”
“可他要是不死呢?”
“那就是不给天子面子,不讲规矩。”朱老头道:“汉国人是很质朴的,一般来说,对于这种破坏规矩的败类,朝廷处置方法很简单I”朱老头右手用力往下一劈,“一个字:族。”
“族灭?”
朱老头欣然道:“孺子可教也。”
程宗扬终于明白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平亭侯阖门入狱其实与邳家究竟干了多少横行不法的恶事没有太大关系,要紧的是天子的态度—让平亭侯去死。
“平亭侯怎么得罪天子?”
“看到他的府邸有多大吗?”
朱老头答非所问,程宗扬却若有所悟。平亭侯一个侯爵,仅在首阳山就有十几万亩的封地,食邑四千户。这些人口和田地都属于封国所有,甚至地方官府都不得管束。汉国封侯数百,还有一堆更大的诸侯王,按照法律他们有权力自辟僚属,在封地设置家宰、家丞、家臣,俨然是一个小小的独立王国。若是守成之主还好说,遇上一个有为之主,肯定要想方设法打击这些势力。
朱老头道:“去年天子祭祀,因为诸侯奉献的祭品不足,就撤掉好几个诸侯王,何况平亭侯是被当地太守上奏有罪。”
程宗扬彻底明白过来。说起来平亭侯确实是挺冤的,天子跟捞鱼一样,捞着谁算谁倒霉。问题是天子想灭谁也需要一个理由,宁成就把这个理由送到天子面前,就此把邳家送上不归路。
如果说刚才程宗扬还在纳闷,为什么宁太守认为平亭侯会自杀,现在他反而奇怪,平亭侯为什么不自杀呢?
“心存侥幸呗。”朱老头道:“如果换个人,也许他就活下来了,可惜遇到这位宁太守。”
“痛快点!你再不痛快点把话说明白,我就给你个痛快!”
“小程子,你别急啊,大爷这不正在说吗?”朱老头道:“如今的天子登基以来,就有七次大赦天下。平亭侯就是指望到九月间天子再次大赦,自己熬一个月就能脱罪。可惜啊可惜,这位宁太守连一个月时间都不肯给他。”
从平亭侯入诏狱到定罪,按正常流程起码要一个月时间。如果运气好,遇上大赦,收拾收拾就能回家,可宁成这酷吏狠到骨子里,根本不等诏书就把邳家全族下狱。此举虽然已经越过律法的底线,但正合了天子的心意,说白了,宁成这样的酷吏就是帝王的鹰犬,只为君主一个人的权力服务,抄家灭族视为等闲,甚至连法律也不放在眼里。平亭侯的小手段在宁成面前不堪一击,邳家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程宗扬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留下一句话:“开矿吧。”
邳家覆灭,有人欢喜有人忧。城中豪强个个心惊,一墙之隔的七里坊却是一派盛世景象。城中的宵禁只是限制街上行人往来,坊内就是彻夜不休也无人来管。如今七里坊除了绳技,又多了汉国百姓喜闻乐见的角抵之戏,几名力士在场中角抵,不时赢得阵阵喝彩声。
连日来,随着在坊中停留的客人不断增多,路边的摊贩也推出消夜。虽然品种很简单,无非面饼、酱汁再加一碗热汤,但对于饥肠辘辘的客人不啻于雪中送炭,一路走来不时看到有人席地而坐,弹铗高歌。
“汉人朴实刚劲,多慷慨悲歌之士。”朱老头道:“以其宁折勿弯,因之过刚易折。”
汉国不是没有奸猾之徒,但大多光明磊落,即使玩弄手段也直来直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像宁成这样直接灭门的酷吏、奉诏便慷慨自尽的王公重臣,在宋国根本难以想象。你让高俅自杀试试?宋主若派人拿着诏书质问,那家伙肯定一边大呼冤枉,一边千方百计找出告黑状的是谁,然后反咬一口。
把宁成换成秦会之,也不会摆明车马和邳家对着干,多半是笑里藏刀,虚与委蛇,然后找准机会密奏天子,一击毙命。像宁成这样虽然痛快,但他没给邳家留后路,同样也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一旦失去天子的庇护就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程宗扬道:“老头儿,汉国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败类呢?”
“老夫大业未成,岂能轻死?”
“什么大业?”程宗扬用玩笑的口吻道:“王子复仇记吗?”
朱老头负着手,冷哼一声,一边踱步,一边长声歌道:“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一场角抵分出胜负,喝彩声再次响起,欢腾的人群掩住朱老头略显落寞的背影。
“舞都不能再待了。”程宗扬道:“我得去趟洛都,要不老头非疯不可。”小紫道:“好啊。听说洛都很好玩。”
程宗扬歉然道:“瑶儿,我本来想带着你堂堂正正回云家,免得你与家人不合。
但现在……”
想起家事,云如瑶黯然神伤,摇头道:“不妨的。”她的目光微微闪了几下,然后抬起脸,“奴家却有个主意……郎君可否再留几日?”
“多留几天当然可以,只不过六哥和三哥出门远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两位哥哥必定在堡中。”云如瑶下定决心,起身道:“小紫妹妹,你的婢女借我使唤几天,可使得?”
小紫笑吟吟道:“好啊。”
程宗扬不解地问道:“瑶儿,你要做什么?”
云如瑶嫣然一笑,“过得几日,郎君便知晓了。”
云如瑶唤上雁儿去了邻室。程宗扬换上一副口水长流的猪哥表情,狞笑着对小紫道:“死丫头,雁儿也陪过你了,怎么也该轮到你吧?”小紫抬起脸甜甜一笑,伸手将阮香凝推到他怀中。
“啊……”阮香凝低叫一声,昂起柔颈,精致的双眉紧紧颦起。
程宗扬挺起小腹,重重压在充满弹性的雪臀上,阳jù像铁棒一样深深捅入阮香凝体内。这些天虽然与云如瑶交颈缠绵,但她身子娇弱,他在交合中总不免留几分力气。这会儿骑在凝美人儿丰满肥翘、又白又嫩的大屁股上,程宗扬抛开所有顾忌,肆无忌惮地狂插猛送。
阮香凝顺从地伏在主人身下婉转承欢,但她久旷多时,被没有半点怜惜的主人粗暴地进入体内,身体本能地有些不适。她蹙起娥眉,下体传来阵阵滞洁的痛楚。
“多啦八梦!”
阮香凝娇躯一颤,目光变得涣散。
程宗扬懒得搞什么前戏,直接用阮香凝自己的瞑寂术控制她的身体,然后强迫她进入高潮。
“凝奴,浪一个。”
阮香凝蜜穴抽动一下,随即淫汁四溢,一瞬间变得滑腻无比,阳jù轻易贯入蜜穴,顶住花心。
“很好。现在把你的小妹妹剥开,用你全身的力气让它一直保持发浪的状态。
然后自己计数,主人每干你一百下,就浪出水来。”
阮香凝伏在地上,细白的玉指抱住臀肉,将羞处掰得敞开,露出玉户间红腻如脂的蜜肉。高翘的雪臀间,娇艳的性器像花瓣一样绽开,湿媚的穴口仿佛一张小嘴,在肉棒上不停抽动。她颤抖着翘起屁股,体内柔腻的蜜腔不停收缩,程宗扬身体不动就能感觉她的下体不住收紧,来回挤弄阳jù,不时挤出一股清亮的蜜汁。
不多时,阮香凝身体一阵颤抖,白美的雪臀哆嗦着收紧,一股阴精从蜜穴深处涌出。程宗扬气轮微微一动,将一丝阴精纳入丹田。
阮香凝意识仍然清醒,肉体却完全处于主人控制之下,那根火热的阳jù在她痉挛的蜜穴中抽送着,每到一百下就迸发出一波高潮。短短两刻钟,阮香凝连泄六次身,阴精被榨取一空。
眼看阮香凝玉体乱颤,屁股高翘着一耸一耸地泄身,程宗扬拔出阳jù,对着她柔嫩的后庭用力干进去。
阮香凝发出一声悲鸣,涂过酥油的屁眼儿在粗硬的guī头下没有丝毫抵抗,就被挤得圆圆张开。肉棒硬邦邦捣入肛中,丰腻的雪臀仿佛被粗大的棒身挤得膨胀起良久,程宗扬低吼一声,在她屁眼里剧烈地喷射起来,而后松开身下的少妇,仰身靠在床榻上,赤裸的身上满是汗水。
阮香凝像白羊一样赤条条地伏在他腿间,雪白的屁股仍在微微颤抖,臀间两个肉孔还残留着纵淫的痕迹,一股白浊的浓精从肛中溢出,顺着臀沟缓缓淌下。
阮香凝满脸羞红,小声道:“奴婢想求公子……把奴婢收为妾侍……”
“嗯?”
“奴婢愿意一生一世都服侍公子……”
“现在不就是吗?”阮香凝曝嚅一下,低声道:“奴婢的姐姐已经许给公子为妾……”
“你们姐妹连这也要比?难道你觉得现在的身分不如她?”
“奴婢不敢嫉妒姐姐,只是……阿姐对奴婢恨之入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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